林真和劉楠進了屋之後則一左一右爬上床,跪坐在這人兩邊,伸手便把單衣掀開。
下一刻兩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這人身上果然就像孫坦說的,腹部的那一處刀傷有手臂長,從前腹一直劃到腰側,皮肉都翻著,還能看到清晰的肌理,再深一點恐怕腸子內臟都要流出來了。
先前說林真沒見過死人,可這傷成這樣的人也沒見過呀。
劉楠倒是全程理智到冷酷,接過藥箱放在身側,先用消毒凝膠給自己消毒,隨後便用鑷子夾著棉球用雙氧水給他消毒。
林真和程星在一旁看著她一下一下的用棉球擦拭肉裡泛出來白沫,直到重新出現血絲,才停止,看的旁觀者直牙酸。
而床上躺著的男人則是全程一點反應都沒有,若是尋常人傷口被雙氧水刺激一下,那酸爽都恨不得跳起來,就算挺住了,肌肉的下意識神經性抖動也得有啊,這個人自己是控制不了的。
可這人連這種神經性反應都沒有,可見都已經喪失知覺到什麼地步了。
因為考慮到劉楠的本事,林真早就給她帶了全套的手術器具,此時真是無比慶幸啊。
消毒完,劉楠就細細的給這人敷了藥,又用針線縫合,處理完後又讓程星上手把人挪一下,把後背的傷口如法炮製的處理了。
把人包紮好,這才呼了口氣。
「看看他晚上會不會發燒吧,到時候給他來點消炎藥,也只能這樣了,盡人事聽天命吧。」劉楠把工具收拾好直起身。
三人這才有空好好觀察這人,劉楠驚訝的發現,這人竟然還挺帥的。
「哇,這人,也太帥了吧!」
程星湊過去看了一眼,酸溜溜的給了個不太中肯的評價,「也就一般般吧。」
林真也好奇的換了個方向看過去,她對自己的相貌向來認知比較模糊,可對其他人上面倒是正常的審美。
此刻看到這人的面貌,也不得不承認,「嗯,這人到了中州,也是個超級愛豆的苗子,光靠臉就吃喝不愁了。」
劉楠瞥了一眼另一個其實也能光靠臉就「吃喝不愁」的傢伙,不過多做評價。
把孫坦和遊曠招呼進來,兩人一走到近前就雙膝跪下。
林真沒有叫他們起來,這些人不要以為自己好說話,就好糊弄,也該給點教訓了。
冷冷的道:「這人有帶什麼隨身物品嗎?」
遊曠低著頭,悶聲說:「除了一身衣服,沒帶任何能證明身份的物品,也無貴重物品。」
孫坦補充:「只不過他那身衣服倒是不便宜,小人雖然認不出來,但盛老爺當年穿過最貴的面料,都不如那件衣服材質好。「
點了點頭,林真看了一眼被丟在床頭水盆裡的衣物,看這的反光度,確實不是凡品。
這裡可沒有各種各樣的化纖材料,能有反光的都是蠶絲製品。
「說說吧,水匪的事是什麼情況?」
孫坦和遊曠這才解釋道:「水匪是澤湖上約定俗成的慣例了,這一片行商的都知道,而且最近一個月這水匪都沒有再出現過,小人們就以為是,是遷都的訊息傳來,他們避其鋒芒,這才不在行動了。」
盛家把他們送回去就是最近的事,甚至直到重新被賣,他們還跟著盛老爺去湖城關了一家店鋪呢,所以訊息還是比較可靠的。
這才讓他們以為沒事了,就沒有多嘴。
林真站起來走了幾步,停在桌邊坐下,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面,幽幽的道:「這人總是脫不掉『我以為』怎麼樣的固有思想,而忽略了他人的想法,畢竟你們現在跟著我,不是跟盛老爺,有些事他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
見他們頭越來越低,林真這才緩了緩語氣:「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