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常亦歡直接問道。
“今日在朝堂之上,皇上震怒。認為是為父沒有盡職盡責的做好京城的戍衛,所以才會出現了商人的財物在京城附近,半路被擄劫的事情。”承遠侯壓抑著心中的怒氣,“今日,稍後的時候,為父便要立即出發,前往出事地點,將事情的原委調查清楚!”
常亦歡心裡不由得咯噔一下。這被擄劫了財物的商人……難道是花家嗎?
這事情鬧上了朝堂,他是知道的,沒想到最終居然牽扯到了承遠侯的頭上?
這可是有些不妙。
只怕父親是會將怒氣發洩在那“無事生非”的花府頭上了。
“父親,怎地如此匆忙?兒子倒是始料未及。然而既然是皇上的安排,您也只能是服從了。您倒是刻意先去那商人家中詢問一番,免得白走一趟。”常亦歡提議道。
他話音一落,突然有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世子何苦裝腔作勢的欺瞞?那出了問題,連累了侯爺的商人分明就是花強,也就是那花卿影的親爹!您便是再遮掩,也是沒法改變這個事實的!”
常亦歡皺著眉頭轉身,卻發現那說話的居然是蔣月兒。
他冷冷的一笑:“我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承遠侯府家裡的事情,也能讓外人摻合了?夫人,這是不是有些不妥當?這位姑娘,應該不是咱們侯府的人吧?卻是為何此時在這裡?真是荒唐!”
蔣月兒氣得倒仰。
常亦歡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說他壓根不認識蔣月兒,而蔣月兒更加不應該開口!
蔣月兒咬碎了一口銀牙,心中卻是大罵花卿影賤人不要臉。她心中本就是對常亦歡存著那麼三分說不得的心思,偏常亦歡對他冷若冰霜,如此一來,她愈發的將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了花卿影的身上。
“世子何必和個姑娘過不去?月兒也是可憐,他哥哥和成兒一同入了刑部大牢,如今生死未卜,如今若不是她日日陪伴我,只怕我早就熬不過去了。沒想到,現在侯爺又……我真是……”韓氏說著說著就又哽咽起來。
“夫人,你說話怎地如此不謹慎?父親如今好好的坐在這裡,而皇上也不過是讓他出城查探罷了,又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你怎麼說得如此悲傷?我勸你還是不要如此悲觀,否則不吉利!”常亦歡一點兒也沒慣著韓氏。
韓氏的哽咽戛然而止,歉然而惶恐的看著承遠侯:“侯爺,妾身,真的不是那個意思!”
“罷了罷了!我都明白!”承遠侯無意去看兒子和繼母之間的爭吵,他擺了擺手,“我今日叫了你過來,不過是想要告訴你一聲,多關注一下你弟弟那邊的動靜。我這麼一走,卻不知道幾天能夠回來。若是刑部有個什麼說法,你務必要抓緊疏通和打聽,儘快將你弟弟救出來才是!”
常亦歡聽了這話,也沒有囉嗦,痛快的點點頭。
承遠侯終究是起身,看著這一屋子的愁雲慘淡,心裡也是憋悶不已,搖搖頭,揹著手離開了。
“父親,你一路小心。”
常亦歡拱手送行。
這時候,韓氏和那些姬妾才紛紛起身,簇擁著上前,送了承遠侯離開。
花府。
“爹啊,這事情好像有點鬧大了。”
花成君躲在車子裡,瞧著外面的情況,又回頭對父親和姐姐說道。
父子三人得了訊息,到了這城門口檢視情況,卻發現這出城門的居然是一支部隊,而且都是甲冑在身,氣質剽悍之輩,一看就是久經戰場之人。
“順天府尹說今天有人出城檢視咱們家遭遇匈奴劫匪之事,沒想到竟然派的是承遠侯這等人物?”花卿影掀起來另一邊的簾子,卻看見一片漆黑色上面書著“常”字的大旗。
在京城,敢於如此縱馬馳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