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悲痛,讓菁芽連呼吸都不順暢了起來,她哭,淚水花糊了小臉,卉芳夫人極力的穩住她,菁芽卻受不了的說,“她是為我,為我呀……為我去死的,我要怎麼還她,怎麼還她呀……娘……娘啊……”
“芽兒,你不要自責,誰成想會這樣,若不是玉夫人替你受過了,屋裡躺著的就是你呀,所以別自責,傷了身子,就更讓仇者快,親者痛呀……”
莫大的痛哭充斥在空間裡,使得禹聖焱更加暴怒了眼,他質問起來,“你說什麼仇者快,還是你知道些什麼?”
“還用我說嗎,我早就提醒過你,是你一再縱容那鳳族的女人,若不然玉夫人又豈會遭她的毒手……”卉芳夫人本就著心回他話,豈不知這種說詞,卻在此時此地太不適合。禹聖焱本就對卉芳夫人直言直語、無尊卑的態度有些介懷,此時見她滿是責怪的口吻,也就更加怒燃了心,斷語道:“住嘴,敢在這裡妖言惑眾,來人呀,把她先給本王拿下了!”
“不能,你不能抓她!”菁芽哭著維護,“你在想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嗎,娘她心直口快說錯了話,我代她向你陪罪就成,保管著此話絕不會流傳出去,而失了燕王的顏面,那麼可否看在本王妃的面子上,饒她一回呢?”
第193章她理解他
禹聖焱滿眼生怒,覺得姚菁芽把他的威嚴是狠狠的踩在了腳下,不過是她身邊一個婆子而已,她竟然也為著這種人與自己對抗……“龍山還不動手!”面對姚菁芽的維護,畢竟她是王妃之尊,龍山自是難做,可還是帶上兩個人上前要押人。//
“龍山你敢!”姚菁芽維護定了,擋著人那嚴肅的神情,好似沒她的同意,他們如何能帶得走人。菁芽面對著禹聖焱即將要怒起的氣勢,她又苦又惱的想,家臣夫人遭到如此重創,而人家丈夫還在前線為燕王府賣命,這事定要給人一個心服的交待。
光這一點也不必說了,就是即將要面臨大戰的廬洲百姓,眼看他們所信奉的燕王府,竟然因著內鬥禍及無辜……那信心定將去了大半,所以今日這事對外必得按平順了,故而口快的卉芳夫人,才成了禹聖焱殺一儆百的物件。
“她是我娘,就算你不尊她,可也得看在我腹中孩子的份上,絕不能拿她當棋子用。我是護定她了,你不能動,絕不能動。”
歐大夫是燕王府的人,自然明白禹聖焱拿人的意思,但看王妃如此維護,於是打和的說,“殿下,這裡全是燕王府的人,再沒有燕王府給出一個結果,絕不會有人敢向外人亂嚼舌根子。”一旁的歐大夫心驚了下,立即附和的說,“王爺,今日草民所聞所見絕不會多說一個字,請王爺相信草民。”
禹聖焱眉眼陰鷙,掃了眾人一眼,更冷沉了氣息,冷聲突道:“下去。”歐大夫先一步離開,接著李太醫也尾隨之後,菁芽看未看他一眼,與卉芳夫人摻扶著就往外走。而禹聖焱也不知在想什麼,就盯著她們,一直送著二人消失在他眼簾之中。
路上卉芳夫人自責的道:“芽兒,都怪娘,也是在宮中摸滾打爬那麼多年的人了,今日怎麼就犯了這糊塗。”
“這怎麼能怪著你呢!唉……像他呀,外面看著是狠,可是我知他本意並不在此,都是這大戰給鬧得。”菁芽理解的說,先前那對峙的氣勢稍稍展平了,本就完全會意禹聖焱的意思,又豈不知他的難為,今兒個要說怪,便是那幕後黑手了!
夏落梅失了孩子,以後還再難懷孕,這是多恨的手段呀!菁芽摸在腹上,緊勒著心,也不知要作何感想,此時就想快點回房了,捂著被子睡一覺,真想這只是一場惡夢,那該有多好。
可是陰鬱的惡夢還在延續,才五更的時候,突聽到一聲驚駭的大叫聲,菁芽驚醒後以為是作夢,四顧一圈屋子,沒有有人,想來禹聖焱昨夜定是連夜審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