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她失手了!
一個也沒弄死,還被哥哥發現了。
陳月呆坐在窗邊,痴痴地笑了,看把哥哥嚇得,可真有趣啊。
正在這時,小窗忽然卷過一陣風,陳月定睛去看,只見一個蒙面人提著一把大刀蹲在窗邊。
陳月心中一驚,正想喊人,卻見那人急速來到身前封了她的穴道帶著她破窗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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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中,陳月跪在地上,看著眼前兩個頎長挺拔的男人。
她自然認得這兩個人。
朱家那兩個女兒的男人嘛,一個宋青斐,一個夢遠。
夢遠輕飄飄勾起一張黃紙,暗衛見狀立刻會意繞了一瓢涼水兜頭澆在陳月臉上。陳月閉氣躲過後,正大口呼吸著卻被夢遠手中的黃紙蓋住。
水珠順著黃紙的紋路絲絲縷縷蔓延開來,迅速閉合隔絕了空氣。
窒息的無助感洶湧而來,陳月掙扎地想抬手,鎖骨卻傳來劇烈刺骨的疼。
她居然被釘在了椅子上。
「暈了?」夢遠不滿意地皺眉,他側頭看向宋青斐。只見他慢悠悠從袖走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暗衛。
瓷瓶在鼻尖一晃,陳月便又醒了,甚至感官變得比剛才還要清晰許多。
涼水,黃紙,因為掙扎被釘在胳膊上的釘子與鐵絲,陳月疼得暈死過去轉瞬便又被藥粉刺激醒來,每一次都會感受到比上一次更鑽心刺骨的窒息與疼痛。
夢遠精心地為她貼好黃紙,問:「殺人好玩麼?」
回應他的只有陳月臉上呼扇呼扇的黃紙。
夢遠抬手勾了勾穿透她鎖骨的鐵絲,看著陳月渾身一顫,輕笑一聲:「折磨人才好玩。」
夢遠回頭看向宋青斐:「姐夫不試試?」
一聲姐夫直接把宋青斐叫傻了。
他抿唇搖搖頭,隨即將瓶瓶罐罐放在一旁的架子上。
「能用到的給你放這了,這個是去腐肉的,這個是續命的,你慢慢玩。」
陳月聞言,只覺悔不當初。
她不該下手殘害朱瀲瀲和朱瀟瀟的,她不做,也不會遭受如此刑法,像被人拖進無盡地獄。
這兩個惡鬼,一個折磨她幾乎死去,一個把她救回來繼續受折磨。
無休無盡,生不如死。
宋青斐從暗室裡出來,在庭院的蓮花缸裡掬了一把水洗手,他什麼也沒碰,卻覺得碰過要命的髒汙。
朱瀟瀟提著裙擺遠遠跑過來,問「他呢?」
「他還在裡面。」宋青斐面無表情地說。
朱瀟瀟聞言想進暗室,卻被侍衛恭恭敬敬地攔了下來。
瞥了眼急得直跺腳的朱瀟瀟,宋青斐低眸漫不經心地撥弄蓮花缸裡的水。
除了模樣之外和白芙兒沒有一絲一毫得相像。
水面盪動,照不出月影,懸在九天的月卻依舊睡得安安穩穩什麼都不知道。
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這等齷齪之事還是不要將她捲入其中的好,她安枕無憂便是他心中所求。
第58章 有你睡你的,我睡我的!
四月杏花粉白,雪紗抱粉蕊一朵朵迎上枝頭,春風略過卷帶滿園的落花,恰似冬雪紛紛揚揚,又帶春景艷溢香融,美不勝收。
紛擾的杏花也惹人心亂。
白芙兒身著杏花一色的粉白紗裙靜坐在鏡前。
她冷冷地端詳自己頭上的嵌滿寶石的金步搖,又看了看妝檯上那支白玉芙蓉簪,終於一抬手蓋上了盒蓋將那簪子收了起來。
婚期定下後,宋青斐就不准她亂跑了。
她想他,卻也發現他真的夠狠,說不見她就和夢遠串通好,送都不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