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程蝶衣一時間覺得恍惚,好像不是真的一樣。
滿堂都是紅色,張燈結綵的,其實做的並不是很誇張,只是程蝶衣看著這一屋子的紅黃豔色就沒由來的高興,就好像是在做夢一般。小宅子比不上墨府的大氣,但是人多了就顯得熱鬧了,比空蕩的宅子來得溫馨得多。
“蝶衣,還不快去換上禮服?時辰快要到了。”墨斬風看見程蝶衣呆愣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把自己呆萌的媳婦兒帶走了。
程蝶衣聽墨斬風一說才反應過來,趕忙跟著走了。他對禮服十分得好奇,是不是像是戲服裡說的那樣的雍容華貴呢?還是像是小家碧玉的小禮服?程蝶衣想到這裡略微有些許失落,這些禮服說的都是男女之間的樣式,並沒有兩個男人的禮服的,就是墨斬風出去訂做婚服也沒有例外,墨斬風肯定不會穿女款的,難道自己要穿麼?帶著大紅的蓋頭,像是女人一樣地在屋子裡等著墨斬風從前面應酬回來實在是無聊至極。
程蝶衣亂七八糟地想著,直到覺得身子一涼,才發現外衣已經讓墨斬風給扒掉了。
“你幹嘛?!”程蝶衣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都老夫老妻的了你害個什麼羞!”墨斬風一笑,徑直開始脫他的衣服,也不理他紅通通的臉。
程蝶衣也懊惱剛才的神遊天外,等他緩過來的時候,墨斬風已經開始給他穿喜服了。
“我……我自己來。”程蝶衣搶過婚服開始自己繫帶子,穿著穿著才覺出不對勁兒來。咦?他穿的這個雖然衣袖很寬大,衣襬卻沒有那麼長,堪堪到腳底就停住了,再看衣服的樣式也不像是女式的衣服,更沒有什麼紅色的蓋頭。
墨斬風看著程蝶衣迷惑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來。那人一臉困惑地看著自己的喜服,東摸摸、西摸摸,好像看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
“別看了,咱們的喜服都差不多。”墨斬風怕他著涼,伸手把最後的領子上的扣子給他繫上了。他又拿來了兩件十分相近的大披風,領口上有狐狸的絨毛,剩下的地方是上好的錦緞縫製的。一件披在了程蝶衣的身上,一件自己穿了起來,這才放手,打量起程蝶衣來。
程蝶衣的臉本來就很適合上妝,早晨妝娘給他畫了一點兒淡妝,單單是眼線上挑了一點兒,整個人看起來卻是妖媚了不少。墨斬風也被畫了一點兒,但是他的眉毛畫完以後更加上挑,倒像是戲文裡面的將軍了,霸氣外露,瞥一眼能震懾不少的人。
“啊,找到不一樣的地方了!”程蝶衣指著袖口說道,“我這裡的是藍色的,你是黃色的。還有,我的披風是紅色的,領口是白狐皮的;你的披風卻是月牙白的。”
程蝶衣的嘴一張一合的,朱唇雪齒,說話的時候眉眼都挑起來了,本來妝畫得就柔美了,現下整個人都妖嬈了起來。墨斬風神色一暗,伸手將程蝶衣拉進懷裡,狠狠地吻了上去。他把舌頭探了進去,攪擾著,帶出了一點兒妖媚的水聲,但是卻好像怎麼也不夠一樣,墨斬風的手撫摸著程蝶衣的背,要把他整個人拆吃入腹。
“哎呀!時辰都要耽誤了!”程蝶衣推開他,氣喘吁吁地,白了他一眼。
墨斬風伸手揉了揉他的頭髮,幫他整理好剛才弄亂的領口,才用手握住程蝶衣的手,帶著他出了房門。
關師傅是聽了墨城說墨斬風要請他吃飯才來的,哪知道一進來就看見了滿堂的紅,一下子就懵了,這敢情是要成婚呢!關師傅確實是被驚到了,墨斬風對程蝶衣是一等一的好,他這些日子也都看到了,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誰不希望誰好呢?
他聽說了,墨斬風給程蝶衣了好幾間鋪子,都是京城裡好地段的鋪子,一天能賺上不少的銀子;墨斬風沒有像其他的大官人一樣將戲子藏在自家的後院裡,反而還讓他出來唱戲,沒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