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蕭也不受控制的看向那個方向,真的是他,她沒有認錯人,只是再相見,他以腳踏世界的方式出現在她的面前。
他披星辰而來,滿身薄涼,就連眼底也是冰冷。
數月不見,回首經年,竟已察覺不到半分當年溫軟……
這個人不是薛小夕,或許只是披著薛小夕的皮罷了。
霍董事和他說了幾句後,霍崎風領著妹妹霍崎雨走上前去。
與霍崎風相比,霍崎雨顯得緊張又拘束。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未婚夫?他真的好年輕,他長得也太好看了吧,只是這雙眼過於陰鷙,讓她不敢直視。
就在眾人都在關注那位仿若天神降臨一般的太子爺時,梁蕭實在受不了看著曾經近在咫尺的枕邊人就在身側,卻必須裝作不認識也不可能再回頭的這種感覺……
她沉默的退到人群邊緣,又下意識的尋找楊心心的蹤影。
楊心心那麼喜歡看熱鬧的,這會兒不應該啊不在這裡的啊……
梁蕭找了一圈也沒見楊心心的人影,心裡已微微疑惑起來。
這時她見與會的賓客們陸續進進大廳,她也緊跟著進了大廳。
帝都大廈的大廳裝扮的如金色的城堡一般,梁蕭大抵是對這種過於西式化的風格無甚感覺,沒有太過關注,她仍舊在搜尋楊心心的蹤影。
眾人都忙著應酬,也無人會特別注意到她。她隨手端起一個高腳杯做掩護,她在想辦法穿過大廳繞到後廳去。
楊心心貪玩,不會這會兒去帝都大廈的泳池那裡去了吧?
她曾幾次聽楊心心提起帝都大廈的泳池有多舒服……
梁蕭不知道,就在她端起高腳杯的時候已被某人的目光鎖定上了。
「少爺?」老六見少爺突然停下,他也停了下來,擔憂的問道,「少爺是不舒服嗎?」
薛靳初沒有回答,一手抵著唇,微垂的眼眸也叫人看不出情緒。
剛剛那一剎那,看到女人瘦了一圈的手腕和臉龐,心中那股強烈的情緒……就快要將他淹沒了。
霍茗的話很多,幾乎是從女兒的婚事說到了兒子的婚事。
可老六見薛靳初一直緊抿著唇,一句話也沒有應過霍茗,倒是老六一直在旁邊應答。
霍茗以為這為後生只是不善言辭,畢竟他很懂禮貌,至少他說話的時候,他會點頭示意,也表現出幾分謙恭。
這樣引人矚目的身世,卻又難得的對人對事表現出幾分謙恭,霍茗對這個後生是滿意的。
薛靳初的心不在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梁蕭,已無心應對其他人了。
似乎是過了很久,直到霍茗不再提什麼婚事,將話題轉到了合作,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了正事上。
薛靳初與霍茗洽談合作,他雖說話少,但他的聲音好聽的不像話,低音炮簡直對男女老少都很管用。
當這個合作談妥以後,他覷向腕錶,才意識到,從梁蕭離開,到現在已經二十分鐘過去了,那個女人去哪裡去了這麼久,即便是去洗手間此刻也該出來了。
老六見薛靳初有點心不在焉,走過來在他耳邊耳語幾句。
薛靳初抿唇,點點頭。
老六:「那您去吧,這裡有我。」
老六以為薛靳初是要去洗手間,薛靳初預設了,正好想去找梁蕭,這裡就交給老六了。
梁蕭本來去泳池那邊找楊心心,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楊心心,突然被三個盛裝舞女給圍住了。
這三個舞女身高都在一八零以上,身著火辣露骨,單從長相與膚色分辨不出具體的人種,但確定應該是外國人。
她們的普通話很生硬,只能說大致是想傳達一個意思:她們知道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