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溫聲解釋著,他的態度很端正,除了握著她的手腕這個動作看上去有些失禮,別的整體看上去都是極為端莊優雅。
「那是邦妮,她是我的表妹,她不經常過來。」
雖說是解釋,但是他解釋的並不急切,似乎只是給薄柔介紹一般。
赫伯特無疑是驕傲的,他能這樣過來給她主動解釋說明他已經有夠在乎她,所以薄柔不能一而再再而三踩他的驕傲。
所以她轉過身來說道:「很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們,我沒有別的惡意,只是想來參觀下花園而已。」
她的神色有些微微帶著抱歉,看起來似乎真的為打擾他們感到困擾。
「不夫人,您沒有打擾到我,邦妮快走了,我只是送送她,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在這裡等一會嗎?我送完她回來陪您一起逛。」
「這樣會很辛苦吧。」薄柔不同意,她雙手柔柔的推了推他的胳膊,動作很輕柔,「你快去陪陪她吧,可憐的孩子,她都要哭了。」
赫伯特聽她這麼說先是朝了她的手指看了一眼,然後才朝邦妮看了過去。
可憐的小姑娘雙眼確實有些濕潤,像是被水泡過的珍珠帶著微微光澤,只是她依然抬起高昂的下巴,保持她優雅的姿態。
或許是刻進骨子裡的教養,讓她不能在有人的場合做出如此不禮貌的動作,所以這個時候的她像是個故作堅強的隱忍少女。
換作真心實意疼愛她的男人這會早就心疼了,而赫伯特僅僅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轉頭看向薄柔道:「夫人稍微等我一會可以嗎?」
他頭顱微彎,低低的有些湊近她,那雙瑰麗紫色的眸子在她眼前綻放如同淺紗波瀾的光澤。
薄柔只好答應他。
而見到她答應的赫伯特唇角微微帶點笑意,然後後退兩步給她行了個標準的禮,然後轉身朝著邦妮走去了。
要是一開始薄柔還有點氣現在也沒有了。
她並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感到自信,她只是知道赫伯特這樣的人,是不可能在明確表達喜歡邦妮以後還對她拉拉扯扯。
他是個極為驕傲的人,他的驕傲不會允許他自己有任何一點汙點。
所以這其中大概就是誤會了。
而她通常都很通情達理,如果真是誤會了,她可以給他機會。
畢竟送上門的紫色氣運人物也不能任性的說不要就不要。
來一個不少,來倆也不虧不是。
這麼想著她就抬眼朝著赫伯特看去,然後就看到赫伯特不知道對邦妮說了什麼,本來還維持著驕傲強忍淚貴女形象的邦妮像是繃不住了一般開始掉著眼淚。
赫伯特不想讓夫人多想,所以一邊帶著邦妮走一邊說道:「你應該看到了。」
本來還想詢問的邦妮頓時沒了聲音,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感覺聲音都卡在了嗓子裡不上不下。
「我……」
「你不用說了。」
邦妮打斷了他的話,她的眼圈眨動著淺淡的淚水,「你叫她夫人,她就是那位東方美人嗎。」
赫伯特淺淺應道:「是的。」
他的語氣很輕盈,似乎在談論她的時候他整個人就會變得不一樣。
邦妮看懂了,但是邦妮不明白。
「那位夫人是你父親的夫人,你這樣被別的貴族知道了是會被嘲笑的。」
天之驕子赫伯特,他從出生到現在都完美沒有任何汙點,難不成他如今要因為繼母將自己的人生早早抹黑嗎。
「那不是你該考慮的。」
赫伯特送她到門口站定,看她還忍不住留眼淚,從懷裡拿出一個純白的手帕遞給她,然後說道:
「這一切都跟你沒關係,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