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蛇拿起兩隻羽毛做成的畫筆,在這名男子的渾身上下塗抹著,紅紅綠綠的線條不一會遍佈全身,最後在男式玉體盛的心窩位置畫上一個圓圈,完成了最後的傑作。
正當齊林琢磨著這抽象的線條上會放哪些菜餚的時候,此時國王起身,來到玉體盛的面前,向易萌微一躬身,從隨身攜帶的刀鞘中拔出一柄黑曜石匕首,對準中間的圓圈,迅速的向下扎去!
“不要”!
芳華上校隨著一聲大吼猛然站起,一把抓住了國王的右手!
但不幸晚了一點點,匕首已然刺入男式玉體盛的心窩,隨後猛然轉向一剜,殷紅的鮮血沿著匕首刺入的縫隙迸濺而出,國王和芳華的臉上濺滿血珠。
易萌已顧不得少女的矜持,睜開眼睛看到了這血淋淋的一幕,史老端坐在椅子上申請震驚而木然,陳厚教授額頭豆大的汗珠涔涔流下,眼鏡片後面的眼角不自覺的跳動著,而馬蜂則已不知什麼時候掏出了手槍,將槍管頂住了國王的腦袋,疣豬像一攤爛泥,委頓得靠在椅子上,雙手不住的顫抖著,同時齊林也看到旋機子道長第一次略有動容。齊林此時卻沒有摻和桌上的一切,而是不知什麼時候轉到女蛇的身後,一柄狗腿刀的閃爍刀刃架在了女蛇的喉管處,隨時都可能切下。
如同照片定格,從匕首入胸的一剎那開始,整個畫面就這樣足足維持了一分鐘!一分鐘的呆滯和充斥著各種情緒的靜默!
而作為犧牲品的男式玉體盛,卻奇怪的沒有一點蓄意的反抗,只是隨著身體抵禦疼痛的本能,無助的扭曲著,翻滾著,定格的刀刃隨著身體的扭動不由自主的深入和左右豁擺,鮮血如迸裂的水管四處飛濺,一時間滿桌的菜餚和各人的身上已都是血跡斑斑。
“惠茨羅伯底裡”!隨著最後一聲發自靈魂深處的嘶聲吶喊,這個被戲稱為男式玉體盛的不幸的祭品終於斷了氣!
去他媽的男式玉體盛!竟然是人祭!活生生、血淋淋的人祭!而無辜的作為祭品的一個大活人,這樣眼睜睜的將生命消逝在眾人面前!
國王被使者們的舉動嚇呆了,他不明白他最崇高的餐桌獻祭禮儀,換來的卻是眾使者的極度憤怒,以及幾乎被捏碎骨頭的右手腕。女蛇雖然已被齊林制住,但身處餐桌外圍的他還殘存著一點理智,不禁開口喊道:“這是我王最高的禮儀,是對眾使者的最高敬意的獻祭儀式”!
易萌機械的將這番話翻譯給大家,芳華隊長的手頹然鬆開,一下子萎頓在自己的座椅上,痛苦的地下了頭。而國王也隨著這股巨大握力的猛然撤走,忍不住匕首提起,一顆心臟殷紅如花,赫然插在抬起的匕首上,呈現在眾人眼前,血,一滴,一滴……而人祭的心窩處卻如泉湧般噴出最後一股血柱,隨之變成了涓涓細流……
第十一章 骷髏無蹤仇人現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一個生命隨風而逝,迴歸陰曹,黃泉報到。/ /史老強忍住悲痛,已顧不上小心翼翼的偽裝,對易萌說:“告訴他們,太陽神已不再希望看到活人祭祀,太陽神已厭倦了戰爭流血,太陽神只希望看到他的子民各得其所,衣食無憂”。
易萌的轉述讓一巴掌拍在馬蹄子上的國王大驚失色,不由雙膝跪地,匍匐著向易萌爬去,一把抱住易萌的雙腳,道:“尊貴的太陽神使者,請饒恕在下的魯莽和無知,在下願意聽從太陽神的旨意,請告訴我應該怎麼辦”?
“釋放所有的俘虜,停止可惡的戰爭,不再進行這殘忍的人祭”,易萌不等史老的提示,已經開始嚴肅的給匍匐在地的阿茲特克國王進行訓誡,但卻哪怕連一眼都沒有看腳下的國王,明擺著已經厭惡到了極點。
“遵命!我尊貴我太陽神使者,我馬上照辦”!國王說完便看向女蛇,女蛇已經聽到了所有的對話,立即躬身倒退著走出後殿,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