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猿十八打是袁家家傳絕學,每一式的變化都比前一式增加一倍,威力更是倍增。他闖蕩江湖二十多年,就算面對再強大的敵人,也只使前十五打,只說最後三打,殺性太大,連他自己也不能控制,一出手,必有死傷,所以不敢輕出,也因此震懾江湖。旁人只看他前十五式的力量,再思及後三式的威力,亦不敢輕易與他結仇。
此刻被性德揭穿他根本無法一氣呵成施出後三式,簡直就是要掉他的命。
若是在其他的場合,他早就撲上去,盡出辣手,殺人滅口了。
性德只這隨便兩段話,不但嚇住了趙千山和袁風,其他兩名護衛立時臉上變色。他們的身分雖不過是護衛,但既然跟在富甲天下的謝遠之身邊,那他們在江湖上的身分地位就自不凡,武功也各擅勝場,自成一派。
可是性德只輕描淡寫一番話,便把趙千山推到極之難堪的境地,更是眉毛也不抬,就把袁風身上最大的秘密戳破,對於江湖人來說,簡直就是把他的罩門說得天下皆知,從此之後,兇險比往日增加十倍以上。
性德徐徐抬眸,目光淡淡從袁風身邊掃過,看向其他兩個太陽穴高高隆起,在江湖上地位絕對不低的護衛。
他的眼神清澈明淨,如天空海洋可以反映出世間一切,卻又全然不將萬物放在眼中。
他的眼神無喜無怒,不過這樣淡淡掃過去,卻叫這些據說身經百戰的武林高手,不由自主,蓄勢以待,額頭密密麻麻滿是冷汗,只覺那風儀如神的男子
一眼望過來,便全身一寒,生出被人看通看透的感覺。
雖然性德還沒有說話,但大家心中卻隱隱覺得,只需他淡淡開言,就可以輕易把他們絕不可以讓人知道的罩門弱點公之於眾,讓他們陷入到可怕的絕境之中。
不止是他們這些利害相關之人受到震撼,就連本來又氣又亂的謝醒思也因性德這一番話,驚得連生氣都忘了,只是目瞪口呆,望著這個氣質高華如仙,神態卻漠然如冰的男子。
容若干笑兩聲,忙著化解僵局:“性德就愛胡說八道,你們別當真,他又沒見過幾位,只不過瞎猜而已。”
“何須見過,學習不同武功的人,呼吸的速度輕重都會有輕微的不同。站立的姿勢,手掌的形狀,手指的長度,這些細微的線索都可以讓人推測出他們的武功和心法,然後可以據此猜出他們的身分。”性德毫不給面子地反駁。
容若暗中磨牙,如果不是在場外人多,他真想跳起來猛敲性德的木頭腦袋。
如果不是因為性德是人工智慧體,他簡直就要斷定,這傢伙根本已經和蕭遠勾結,存心要害他結仇滿世界了。又不是拍推理劇,有必要這樣顯示他的推理能力嗎?
他雖然努力剋制,但這一番咬牙切齒,隨時準備撲上來拚命的樣子卻根本人人看得出來。
性德眉毛也沒動一下,謝遠之卻笑著執杯而起:“容公子不必介意,蕭公子直言不諱,才是君子本色。”說著又回首對趙千山和袁風道:“袁老師,趙老師,稍安勿躁,蕭公子只是心直口快,想來絕無惡意的。”
有他打圓場讓氣氛緩和下來,容若自然第一個響應,也滿臉堆笑,端了酒杯起來說:“謝老先生寬容大度,容若佩服,以後我等長住濟州,還要老先生多多照顧。”
謝遠之眼神微動:“容公子要長住濟州。”
容若側首給了楚韻如一個笑容,才道:“是,久聞濟州山明水秀,市井繁榮。我欲在濟州置一處房產,以便長住。”
謝遠之即刻道:“何必麻煩,在濟州我有許多別莊,如果容公子不棄,但住無妨。”
容若正色打斷他:“謝老先生一片熱誠,容若銘感五內,我自問小有資產,豈敢勞先生破費。”
“這麼說,容公子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