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我,顯然他們並沒有覺得這個對話哪裡好笑。也就在幾秒鐘之後,胖磊反應了過來,衝明哥豎起了大拇指。
“要笑,你倆出去笑去。”明哥陰著臉,指著我和胖磊。估計他自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用詞不妥。
作為越南人的餘玫瑰,當然不知道中國漢字的博大精深,只是用疑問的眼光打量著我們幾個。
“司元龍,你!”葉茜最後一個悟到這裡面的玄機,紅著臉剛想爆發,被我的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
“好了,都別說了,還問不問話了?”明哥使勁地敲了敲桌子。
我和胖磊的笑聲戛然而止。
“你接著說。”
餘玫瑰“哦”了一聲,點了點頭:“那個月餘有才幾乎天天都要出車,我和丁雨就趁空在家裡瘋狂地做愛,一個月之後,我發現我懷孕了。我第一時間就猜到,這個孩子有可能是丁雨的。”
“我把這件事告訴了丁雨,問他怎麼辦,他要我騙餘有才,說這孩子是他的,我就照做了,餘有才還高興得不得了,給我買了好多的補品。”
“也就是在孩子還有幾個月就要生的一天,丁雨跟餘有才一起出車,可晚上回來的時候只有丁雨一個人,我問他餘有才呢,他說餘有才欠了別人的賭債,被人追殺,我們必須要離開這裡。”
“我當時被嚇得不得了,因為餘有才以前因為欠賭債被人追到家裡打得渾身是血。所以聽丁雨這麼說,我們兩個就連夜收拾東西,準備儘快離開這裡。”
“丁雨當天晚上回來的時候,有沒有帶什麼東西回家?你仔細想想再回答我。”
餘玫瑰搖了搖頭:“沒有,就是身上沾了點血,他告訴我有個乘客因為跟人打架流了血,他給人送醫院的時候沾上去的。”
“嗯,接著發生了什麼事情?”
“第二天,我陪他一起把車裡的坐墊全部都換掉,然後把車還給老闆,我們兩個就去廣州了。”
“當時換坐墊的時候,你有沒有注意到坐墊上有血?”明哥問道。
“嗯,有。”餘玫瑰點頭回答道。
“那這換下來的坐墊在哪裡?”明哥有當無地問了一句。
“這坐墊本來丁雨是要扔掉的,我看扔了怪可惜的,就洗了洗,給帶到廣州了。”
“那現在汽車坐墊在哪裡?”明哥說話的語氣都有些急促了,很顯然,如果能找到這個坐墊,讓老賢處理一下,一定可以找到死者的DNA,那這個案件就算是破了。
“坐墊在我們廣州的家裡。我把它縫在了椅子上當沙發用。”餘玫瑰很給力地說出了這句話。
“是不是從那以後你再也沒有見過餘有才?”明哥的記錄稍微停頓了一下,便又開始了詢問。
“對,沒有見過。”
“那餘有才死了,丁雨有沒有跟你說過?”
“什麼?餘有才死了?”餘玫瑰驚得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這種驚恐的反應,不可能裝得出來,很顯然,餘玫瑰對餘有才的死不知情。當然,這也是我們想看到的結果,否則,她和丁雨都進去了,那對孩子來說,就太殘忍了。
明哥讓餘玫瑰在問話筆錄上簽字按手印之後,便把這一利好訊息跟徐大隊做了溝通。徐大隊當機立斷,定了最近一班飛往廣州的飛機,因為涉及DNA提取的問題,所以這次廣州之行由老賢帶隊。
也就是在第二天中午,老賢那邊傳來捷報,在丁雨的租住處,不光是找到了汽車坐墊,連嫌疑人的作案工具——手刺都一併找到了。
老賢一從廣州回來,便開始了緊張的檢驗工作,好在汽車坐墊吸收性很好,這對老賢來說根本沒有一點難度。也就幾個小時的工夫,死者的DNA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