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定我,“世上唯一不能靠努力得來的,就是愛情。”
我微微一怔,笑著舉起這張VIP卡:“那你的意思是,這一間花月假期乾的就不是靠譜的事?”
“我壓根兒不知它幹了什麼。”葵顏皺眉,“事實上被搶了客源的婚介所不止我們一家。幹這一行的人多年來也是各憑本領,相安無事,可從未出現過如此‘異軍突起’的。於是我跟錦袖兵分兩路,她負責去花月假期探探虛實,我負責去調查流失到那邊的客人的後續情況。”
“結果是沒有結果?”我問。
“確實,錦袖說,那就是一間再普通正常不過的婚介所,而我也沒有人客人身上找到什麼可疑的地方。不過,順利結婚的就沒有,自殺的倒是好幾個。”葵顏回憶道,“我們第一次領教花月假期的利害,使十年前還在帝都的時候。那會兒我們的帝都分公司生意一直不錯。就因為這間店,我們不得不結束了帝都的生意,去了別的城市拓展業務。這些年倒也平順,幾個城市的分店都還不錯,包括忘川。但就在幾個月前,這件花月假期又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忘川,我們的生意立刻一落千丈。說來也是怪異,這件店並不同時在幾個城市營業,每做幾年生意就會換個城市,誰想到冤家路窄,居然在忘川與它狹路相逢。這回我偽裝成單身男人親自登門,結果……”
“被人打出來了?”敖熾順口道。
“你去就會被打出來,我是斯文人。”葵顏白他一眼,“一開始受到了很熱情地接待,但最後他們的工作人員很遺憾地跟我說,我不在他們的服務物件之內,因為我不需要。然後就請我出來了。”
我笑道:“這倒有意思了。你不是偽裝了嗎,應該是連身份什麼的都搞定了,聯網查都不會有問題的那種。他們又是如何知道你不需要他們介紹老婆呢?”
“我也奇怪!”葵顏嘆氣,“所以我不甘心哪,大半夜的又去了一趟他們在忘川的分公司,別的倒沒發現,可你知道我在其中一間裝修得像個禱告室的房間裡發現了什麼嗎?”
“耶穌?”我一翻眼珠,最討厭別人說話不說完還要反問我了。
“一尊擺在神龕上的、兩尺高的瓷像。”葵顏的眼神變得特別深成,“雕的是個長袍加身、衣袂飄飄的高挑男子,但臉上卻沒有五官,只在眼睛部位,繫了一根紅色的布條。照以前的老規矩,廚師拜灶神,衙差拜關公,為人牽線搭橋的媒婆自然是拜月老的,如今不少婚介所裡海保留著這個習慣。但是,任何一間婚介所供奉的月老像,都是小圓那個白胖老頭的形象,不可能把月老像塑成這個樣子!”
“資像是定言?”我問。
“太像了。”葵顏點頭,“我雖不再是天神,但身為最熟悉的夥伴,我對定言的氣息太熟悉太敏感,可任憑我動用多少靈力去感知,都沒有在那裡捕獲到絲毫與定言有關的‘氣’。”
“也許是他們的創始人的祖輩見過定言,受過他的恩惠?”我猜測。
“不知道。”葵顏苦惱地搖搖頭,“後來我又試圖查他們的底細,什麼破綻都沒有,除了生意越來越好,上門來求助的人越來越多。而且我最近才知道,花月假期是免費服務的!”
“哈,這部就解釋為啥你的客人都跑了嗎?”我壞笑,“換作我,也會選那個免費的呀。”
“不會這麼簡單的!”葵顏十分肯定,“不然我不會來找你。”
“因為我好歹也算忘川的地頭蛇?”我調侃道,“可我對婚介行業完全是門外漢哪,對這間花月假期也毫無印象。忘川不是個小城市,不是每個地方我都熟。”
“你有石頭。”葵顏看定我,“我要把定言找回來!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知道我又“天緋盾”,可它到現在都沒有任何發熱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