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我發現這少年和以往遇到的任何對手都不一樣。
也許是我終究出自野雞軍，和正統訓練過的到底存著差距。這個少年卻不只受過軍訓，還身兼其他武藝。
總之，難纏。
但無論如何，我得守住那五條命。
最終，待鑼聲響起，我和少年皆滿身墨水，一眼辨不出勝負。
仇副使左右觀察，最終來到少年身邊，沖他道：&ldo;你輸了。&rdo;
我當即暗鬆一口氣，不料少年先打量我，而後打量自己，眉間不解：&ldo;我身上的墨痕明明比他少兩處。&rdo;
頓時，我的心又提了起來。
好在那位仇副使搖頭：&ldo;他的&l;傷口&r;分佈散亂，並不集中，在實戰中只能算傷了皮毛，而你&l;傷口&r;雖少，卻聚集幾處，且道道致命。&rdo;
說的太對了！
我幾乎要給這位仇副使鼓掌，哪知少年沉默半晌，突然開口：&ldo;這局是我輸了，我認，但。&rdo;
他忽然看我，緩緩吐出幾個字。
&ldo;三局兩勝。&rdo;
&ldo;……&rdo;
&ldo;我還沒輸過，所以，我不服氣。&rdo;他將毛筆一丟，&ldo;第二局，不動兵器，只拼拳腳。&rdo;
&ldo;……&rdo;
我能怎麼辦？我只能點頭。
規則本就由強者制定，答應我的條件已算仁慈，可這不代表我不會生氣。
我攥緊拳頭，比之先前，現在的我可以出拳。
嘭！
即便少年接住了一拳，身形也仍於悶響中一個踉蹌。
&ldo;力氣不小，但光靠力氣……&rdo;
他反手一箍，制住我右臂的同時鬼步一縱，聲音已在我身後。
&ldo;你贏不了我。&rdo;
他說的對，若真憑硬功夫，我這全憑自個摸索的野生雜兵定然拼不過他的一身武藝。然而，這場對決於他而言無足輕重，對我來說卻要拼命。
因此，當他的拳頭筆直襲來，我生生用胸口去扛，只為抓住那一點空檔。
嘭！
嘭！
兩聲悶響幾乎同時響起，雙雙倒退。
&ldo;……你這算什麼？&rdo;
少年一抹鼻血，我則嚥下喉間甜腥，兇道：&ldo;我要贏！&rdo;
&ldo;打！&rdo;
&ldo;幹他！&rdo;
&ldo;好拳！&rdo;
我和少年打得焦灼，四周卻吆喝成片。
這些原本聽見鑼聲前去領飯計程車兵紛紛端著個碗，圍起來邊吃邊看。
最終，兩聲噗通，但還沒完。
&ldo;壓他！&rdo;
&ldo;咬他！&rdo;
&ldo;抓他頭髮！&rdo;
場面應當是從這時候開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因為這已然不能稱之為比試，而是扭打。
搖旗吶喊聲中，我和少年從左邊滾到右面，一會兒我壓著他的腦袋，一會兒他扣著我的胳膊，其中兼備你一拳我一拳，兩副鼻青臉腫。
不知是因哪一記動作，對方的武藝還是佔了上風。
於是，少年的下巴抵在我頭頂，我只能聽見他帶著喘息的聲音。
&ldo;認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