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人睡顏安然,眉眼之間少年稚氣,隔在被外的手過分蒼白,又過分纖細。
他這些天都將意識附身蠱蟲,於幻音坊中打探、佈局。
可蚩無方既是&ldo;主&rdo;,終究會對他有剋制,因此,此次能否事成……我肩擔重責。
兩日後。
鎮魂儀式本是經由抽籤,從苗寨挑選年輕男女參與。不過,在石巧的調節下,插進去兩人倒也容易。
參與者分男女兩邊,人影阻隔,我很快就看不見姬少辛了。
隊伍前進,兩側鬼面林似扭曲的人形,合著陰氣森森,散發出幽深詭異。
待到神壇就在不遠,四五個神婆分發起盤中物品。
我接過一瞧,是個漆黑如墨的鬼面具。
將其戴起,透過狹窄的視線,一個個服飾一致、又清一色臉戴鬼面的人影彷彿彼此的分、身,而我正置身其中。
叮鈴。
風吹,系在鬼面樹上的紅繩金鈴晃動。
幽藍磷火忽閃,神壇正中一臺大轎被層疊的紗簾籠罩,隱約可見一個盤坐的人形。
大轎周圍,赤足的苗族少女姿勢匍匐,一個神婆恭敬啞聲:&ldo;haчnhatь?&rdo;
轎中人影不語,只抬起一隻胳膊。
於是鼓聲咚咚,我隨其他人一同伏地,唯聽見神婆口中嗚咿呀哈,四面鈴鐺響動。
依石巧所言,鎮魂歌舞結束後,參與者能行至轎前,親吻坊主足下的泥土。
此刻,我攥著掌心短刀,卻透過面具的眼洞,見地上螞蟻由散成聚,先後呈出三個字。
‐‐不是他。
我心中一凜,微微抬頭。
而大轎內傳出一聲淫、笑:&ldo;haчatьnгpatь!&rdo;
嘭!
紗簾齊齊垮落,噴出大片粉紅霧氣,全場瞬間充斥甜膩至極的異樣氣息。
我僅吸入一縷,體內便騰地湧起一股不正常的熾熱。
面具所見本就狹窄,此時的視線更是因頭腦昏漲,蒙上一層曖昧的迷離。
搖晃中,我看見大轎上那人肚疊肥肉,好似一隻巨型蟾、蜍。
這確實不是蚩無方。
這是石巧同我描述過特徵的幻音坊壇主。
比起舵主的殘虐嗜殺,此人好色荒誕,肆行淫、亂。
&ldo;haчatьnгpatь!&rdo;
肥壯的男人攬過兩個臉色潮紅的苗女,淫、笑著撕開那單薄紗衣,胴、體暴露無遺。
呻、吟迭起。
被分成男女兩邊的區塊混融,糾纏。
&ldo;讓開!&rdo;
我本想這樣怒叱,話語卻被那不正常的滾燙沖得只剩輕哼,綿軟的身體更是使不出氣力。
於是無數隻手試圖拽我沉淪,一副副鬼面具影影綽綽。
不行……
不行……
狹窄的視線模糊不清,四下欲、望翻湧,聲聲痛苦的歡愉使體內燥熱愈烈。
我被拉倒。
可我並未墜入。
因為一雙手自後將我扶住。
意識昏漲,我靠在那懷中,懵懵懂懂地側首。
鬼面具下,那雙眼睛一派清明,對上我時微微盪起波瀾,而後斂起輕輕一嘆。
&ldo;我要抱你了。&rdo;
好涼。
不似人的體溫。
我卻覺得很舒服。
先前壓抑許久的燥熱噴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