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銳不再逼近，我趁勢：&ldo;目的一致是一。&rdo;
&ldo;其二，我的身份，殺他也好，尋物也罷，都更合適。&rdo;
&ldo;……&rdo;
四下悄然一陣。
風吹花飛，沙沙細響，掠過破碎的墳。
忽的，衣領被拽起。
那血淋淋的半張臉掛著漆黑眼珠，沉聲：&ldo;一面之詞不足為信，讓我親眼看看，你的價值是否屬實。&rdo;
鐵爪收了回去，掌心顯出一桿玉簫。
這玉簫比分、身用的那個更加螢光剔透，此刻一端點在我額心，襲來冰冷刺骨。
我原本蓄力半晌，正預備一記高踢，用靴尖藏著的暗刀刺穿其下巴，卻因此渾身發僵。
&ldo;實在兇險。&rdo;
蚩無方注意到我未能完成的動作，那眼珠子雖依舊暗沉，語氣卻幾分感慨。
&ldo;幸虧你的神竅被開啟過，侵入容易不少，接下來……&rdo;
嘭！
聞得地上動靜，我竭力扭頭去看。
視線裡，地上紅光大盛，人影被死死罩在其中，渾身蜷縮似蝦。
&ldo;這秘術，能將我對你的控制放大四倍。&rdo;
跟前，蚩無方目光冷冷，居高臨下地衝著那地上人影譏誚。
&ldo;無能而已。&rdo;
&ldo;混帳……！&rdo;
我氣自己為何動彈不得，那額心寒意卻滲入愈深，乃至我的視線陷入漆黑。
&ldo;這痕跡……是不棄蠱。&rdo;
黑暗中，蚩無方的聲音道。
&ldo;看來你編的故事不算全假，若欲借不棄蠱篡改記憶愛憎，便需要開啟神竅。&rdo;
話落，撕裂般的劇痛傳來，彷彿有人將我的大腦生生開啟。
&ldo;噢……原來如此……&rdo;
&ldo;是這樣……&rdo;
&ldo;有意思。&rdo;
蚩無方的聲音喃喃半晌，最終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ldo;我決定了，我要放過你們兩個，然後……&rdo;
笑聲愈發森森，幾分癲狂。
&ldo;只留恨意。&rdo;
於是，比撕裂更甚的疼痛傳來，就似有人在抽走我的神經，或者說……記憶。
這一刻，漆黑中湧現畫面。
那是我於藥湯中偶然的半夢半醒。
少年側躺池邊，長睫闔眸，似是睡著，袖子卻浸在藥湯裡，好由我握著他的手。
但下一秒，這畫面陡然破碎，沒了。
之後，第二幅、第三幅畫面出現。
有毒霧襲來時擋在我跟前的背影。
有燈架倒塌時沖向我的不顧一切。
也有那夜我在笛聲中恢復意識，靜靜枕在他懷中，看他為我吹笛。
可這些都沒了。
什麼都沒了。
我突然覺得好笑，因為這不可謂報應。
姬少辛曾用卑劣手段拿走了我對裴錚的情，如今便遭蚩無方&ldo;制裁&rdo;，抽去所有我對他動心的記憶。
確實只剩下恨了。
我只記得他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