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烹調與運送就是男生們的任務。
就是這樣,我和一眾男生都聚集在第二校舍裡唯一一處允許用火的地方,《美術室》裡。
「功夫不錯啊,椎堂」
足球部的身材高大的大崎,坐在無靠背的美術室椅子上望著我作飯。
我邊給炒烏冬淋上鰹魚汁,邊答道
「我家父母總不在的啊」
「啊,抱歉。莫非椎堂你父母都被天使……」
「不要隨便殺人好不好。我媽還活著。只是不常回來而已」
大崎那符合前鋒的精悍面孔上露出了安心的表情,道
「這樣啊,我還以為是不是踩地雷上了呢。不回來是因為工作嗎?」
「……差不多吧。就是這樣」
不過其實不是這樣呢。隨口敷衍著他的我,順鍋邊倒入醬油翻炒起來。香氣頓時散開。望著這邊的同學們都叫著「好香」的歡呼了起來。
「好,完成了。可以吃了喔」
我將炒烏冬盛在紙盤上。嗯,作為我來說,做得還是相當不錯嘛。雖然我缺乏食慾,不過並不討厭做飯。
同學們不斷伸著筷子,吃起了炒烏冬。大概是到中午都餓了吧。這作為練習做出的極多炒烏冬連一分鐘都不到便被消滅乾淨了。我說,你們是食人魚嗎?
一臉滿足叼著筷子的大崎,望著天花板嘟囔道
「能早點休息嗎。都快閒死了啊」
玩著與茶店聯絡用準備好的玩具步話機的同學趴在桌上,道
「是啊……。連一個聯絡都沒有……。話說,我們是在工作嗎?」
玩著撲克的男生回答道
「也算有送過料理去。兩次左右」
「可現在都中午了啊?對茶店來說可是客人上座的時候吧?明明應該是這樣,為什麼會這樣閒啊?」
「這個,我說……這可是禁語啊?——啊,我贏了!」
「嗚啊,可惡!又是啊!」
他們在對戰表上寫上數字,再次洗起了牌。那對戰表上已經寫了很多,似乎已經打了二十局以上了。
雖然從學園祭開始已經過去了差不多三個小時……但點單幾乎可以說沒有呢。步話機也仍然靜默著。
「怎,怎麼樣,各位……?忙嗎……?」
「啊,猿渡。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沒精神了?」
走進美術室的猿渡,看起來就像一下老了三十歲。他眼窩深陷,雙頰下垂一樣,就連那頭長茶發似乎也化為了刺眼的白髮。
「那之後又被拒絕了啊……。剩下的終於只有兩位數……。《48/233》……。我,是不是該去死啊……?嗚啊哈哈哈哈哈……」
眼就像死魚一樣的猿渡說。要是被所有人拒絕,他恐怕真會去死吧。就祈禱有人能和他跳舞吧,阿門。
「A班的情況怎麼樣?你去偵察了吧」
聽到大崎的話,猿渡就像轉換開關了一樣眼中出現了精光。一臉認真的環視著同學們。他露出這種表情時,自不必說。
「我去看過了。——那,好色!實在是太色了!」
就是說下流話時候。
「你說什麼!」「聽到色可不能沉默啊!」
打撲克的小子們當即扔下手裡的牌圍了過去。
猿渡坐到美術室的椅子上,就像會談的政治評論家一樣胳膊支在桌上道
「我實在是太小看A班了。大家都應該知道,A班本來準備辦女僕茶店,結果女僕服被人破壞了吧?不過,他們用了非常了不起的方法突破了這困境!」
「那方法是!?」
猿渡就像告知對方得癌的醫生一樣的語氣回答大崎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