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怕他們對您出手,您不妨多留一段時日,過不了多久,我自會處理。”
南公搖搖頭,“誒,老天是長眼的,陰陽家已經偏離了原本的道,外在看起來風光無限,內裡早
已被蠶食殆盡,何況老頭子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們不會自找麻煩的,倒是你”南公深深看了
青夢一眼,嘆息道:“你說的處理又是怎麼個處理法,難道要以一己之力對抗陰陽家嗎?”
青夢低著頭,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沿,許久才說道:“我可以。”
南公無奈的嘆氣,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盒,放到青夢面前,“既然你決心已定,老頭子在多說也
是枉然,這個你留著,有什麼用莫問,去陰陽家前服下。”
南公拄著柺杖一步一步回屋,邊走邊搖頭說道:“天意難測啊”
“天意難測?”青夢輕輕重複著,突然展顏一笑,將盒子收入袖裡,端著點心朝張良的屋子走
去。
既然天意難測,那就盡人事,聽天命吧。
三日後,南公離開,返回雲夢大澤,十日後從咸陽傳來訊息,始皇二次東巡。
語面無表情的念著剛才咸陽傳來的訊息,青夢執棋的手微微一頓,隨即落在了原本不該落的地
方,等到發現時,已被張良殺了個片甲不留。懊惱的敲敲腦袋,扯了澤來為自己一雪前恥,可等
兩人下開了,卻跟著語不知去了哪裡,張良也不過問,倒是真的認認真真的同澤對弈,不得不說
澤下棋之高明比青夢強很多。
青夢,語,笙,滄各坐一邊,圍在桌上,神色嚴肅。
“按日子算,過不了多久嬴政的命就要完了,我對胡亥的諾也算是兌現了。”青夢率先開
口,“不過,胡亥最多是個傀儡,趙高的野心他根本壓不住。”
滄點點頭,“咸陽會有大變,需要我去看看嗎?”
“子承父位算不得什麼大變,百姓其實並不在乎皇位之上的人是誰,在乎的是他能帶來什麼。而
且趙高胡亥此次均隨嬴政同行,咸陽根本不需要太多人手,倒是東巡路上要小心。”
“那我去跟著東巡隊伍”滄看著青夢說道。
青夢拿起筆,胡亂在竹簡上寫寫畫畫,但神情卻非常認真,過了一會,衝滄點點頭道:“那好,
東巡那邊就拜託你了,若是”青夢微頓,“若是能救扶蘇一命,便救了他吧。”
滄是個急性子,青夢話音剛落,他接過令羽之後,人就已經消失在三人視野之中。
青夢無聲的笑了笑,雖然滄沒有表現出來,但她還是看得出,當說道大局將成時,滄眼中的點點
笑意,他們都累了,即使已經習慣了亂世的殺戮與涼薄,但內心深處還是渴望一片寧靜安詳的。
“笙,千重草之事如何了?”青夢轉頭問向笙,這幾日烏滿早出晚歸,每天弄得一身髒兮兮的,
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澤一道關在藥房裡,兩人也不知搗鼓些什麼。
“烏滿說已經找到地方了,不過在北方。”笙撇撇嘴,目光有些黯淡。
青夢嘴角翹了翹,伸手探了笙的額頭,“又不是不回來了,你那一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的
模樣難道是想留在北方北漠不成?”
笙瞪了青夢一眼,嘴角卻忍不住的勾起弧度,“瞎說,我哪裡嫁出去了?”
語聞言點點頭,“是啊,笙嫁了澤,算是內部解決了,是沒嫁到外面去。”
“噗”青夢沒忍住,不顧形象的笑起來,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再看語和笙兩人已經纏鬥到一
塊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