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時至今日的皇朝,容不得君主離席。”
軒轅墨的指尖掠過她的眉,而後輕巧的將她散落的鬢髮撩撥至耳後,“朕自然有朕的理由,你莫擔心,朕一定會回來。”說著,便將一枚通體翠綠的牌子塞進葉貞的手裡,“拿好這個,朕不在宮裡,便不要出門。讓離歌留個心,這東西如朕親臨,朕雖算不得一言九鼎,但終歸還有個帝位在身。料他們,也不敢對你動手。”
低眉看著掌心那一枚雕刻精緻龍紋,指尖拂過上頭“如朕親臨”四個字,眼淚忽然就下來了。葉貞踮起腳尖迎上他的唇,卻在最後失聲哭了出來,“別走,那是戰場,刀劍無眼。你是君王,豈可以身犯險。”
“還有呢?”他吻上她的眉心。
“我捨不得你走。”她淚流滿面。
輕嘆一聲,他的指尖掠過她的眉心,輕輕的撫去她臉上淚,“記得朕說過,江山美人,朕還是選江山。怎的這般健忘?如今這江山是朕的,自然要朕去金戈鐵馬,難道假手於人將江山拱手相讓嗎?”
她定定的迎上他深邃幽暗的眸子,眼中淚如雨下,“那皇上要記得自己說的話,金口玉言,活著回來。”
其實彼此都很清楚,朝廷上沒有一絲反對聲音,為的是什麼?
因為國公府與東輯事都想讓皇帝走出皇宮,走向戰場。這無疑是送皇帝去死!國公府為何突然轉變了主意,那是因為弒君的訊息傳回國公府,洛雲中慌了神。而且洛丹青被禁足,這就意味著皇帝早晚要對國公府下手。
軍人,是為先下手為強,慣來廝殺沙場,豈會容忍旁人的鐵騎踐踏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便是皇帝,也是不允許的。
他凝著她的眸,面上的表情一如進來時的清淺而恬淡,半晌才從嘴角扯出一個字,“好!”
那一刻,那個字如同錘子狠狠敲在心頭,他的容色悉數烙印在自己的內心深處,與靈魂同在。指尖撫上他的眉,彷彿在銘刻彼此的溫度,“願君沙場一身安,我會在宮裡等你回來。”
旁人不知兇險,她卻明白,此去風雨難料。軍營不比朝堂,軍心都在盈國公的手裡,他雖是君又能如何。軍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出了宮的皇帝,就像沒了爪子的老虎,誰會想到將來會怎樣?
他卻心繫著她,便是離開,也要留給她最後的保命符。
只是……留得住身,留不住心,有用嗎?
他的手,她便覺得心安。不要榮華富貴,不要宮廷位份,只要一生一世一雙人。
223。與君且奏凱旋曲
整整三日,葉貞閉門不出,外頭戰鼓喧囂,沙場點兵完畢,只等著軒轅墨一聲令下大軍就會開拔。
皇帝御駕出征,群臣無一人異議,卻各自心知肚明,出了皇城這死生都未必能由得了皇帝。軍營之中,亂世戰場,盈國公只要動心思,皇帝未必能回得來。而朝堂便成了慕青的天下,這兩大巨頭誰也得罪不起。
所以現在,皇帝是騎虎難下。
金口一開,便再無轉圜的可能。
“皇上?”風陰站在乾元殿前,軒轅墨依舊是昔時的軒轅墨,一臉的從容淡定,幽冷的眸色見不到一絲光亮。
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扭頭看著宮婢呈上的金絲盔甲,眸光沉了沉,“她……”
“承歡宮的大門始終未有開啟。”風陰知道他的意思。
聞言,軒轅墨只是抬頭,深吸一口氣,“這樣也好。”
風陰垂了眉眼,“微臣去請貞嬪過來。”
“不必了。”軒轅墨凝眉,“朕說過的,不許她相送,此刻……自然也不必過來。”眼底落了空,嘴角微揚,卻有種不知名的酸楚。
外頭忽然一聲高喊,“貞嬪娘娘到。”
他驟然抬頭,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