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做在大彥朝,他會直接將他們亂棍打死。就憑方才那種挑白菜一樣的眼神,看得他心裡有種極度不悅的憤懣。
“公子既然是十三爺府上的,那我等自然不好輕易動手。左不過……我家主子有請,還望公子給個面子。”說著,便將一塊白玉鑄就的牌子在軒轅墨的眼前晃了晃。
軒轅墨冷笑兩聲,“這耶律楚何時喜歡半路擄劫男子?這男女通吃,可要多少妃子哭紅了眼睛?你們這廂為虎作倀,也不怕十三爺回來找你們算賬?”
“放肆!”那青衣小子怒斥,“狼主的名諱豈是你等可以直呼?”
“那我該尊稱為什麼?狼主不行仁義之事,難道還指望著我高呼萬歲?就算我使得,只怕他也受不起!”軒轅墨拂袖。
他乃大彥朝之君,戎族再怎樣都不過是稱臣的敗軍,還指望著他朝拜君主?
可笑!
“你!”青衣小子眸色一轉,“把他抓起來!”
“誰敢!”軒轅墨眸色一沉,那種與生俱來的冷戾之氣,足足讓身邊的人震住良久,愣是一個都不敢輕易上前。
“都不要命了嗎?趕緊抓起來!”青衣小子回過神,急忙使喚著人。
不遠處一輛馬車快速而來,眾人一下子撲上軒轅墨,軒轅墨怒不可遏,“放肆!你們敢這麼對我!你們……”
還未說完,嘴上已經被布塞住。
被強制推上馬車的瞬間,他看見不遠處的親王府守門衛士急急忙忙的衝過來,但是為時已晚。馬車快速的衝入街市,後頭的人哪裡追得上來。
管家得了信,卻是按捺不發。
要知道,如果軒轅墨出事,那葉貞又豈能安心為太后治病。不管發生什麼事,親王府的一切事宜,皆以耶律辰為主。
軒轅墨只覺得頸上一涼,整個人便昏昏沉沉的暈過去,任憑馬車顛簸,也毫無知覺。他不知道這些人要做什麼,他只知道,這些人來自宮闈,大抵跟耶律楚脫不了干係。否則何至於他方才試探性的喊了一聲耶律楚,這些人便急不可耐的要來抓他。
只是意欲何為,誰也不知道。
馬車在街市上快速飛馳,耶律辰看一眼身旁男兒裝束的葉貞。眉目如畫,分明是女兒家,卻因為一襲男兒裝,愈發的英姿勃發,多少男兒尚且不如。
這戎族的男子都是濃眉闊目,葉貞這一打扮,嬌柔之中多了幾分英氣,委實是世所罕見的美男子。
“十三爺是覺得我這樣有所不妥?”葉貞凝眉,環顧自身。
耶律辰搖頭,“沒有,只覺得旁人穿得格外的粗糙,而你卻是柔中帶剛,委實很好。”
葉貞笑了笑,“十三爺謬讚,葉貞粗鄙,不敢受十三爺如此讚譽。”說著,不由的握緊了藥箱。不知為何,心裡突突的亂跳,好似有什麼事發生。胸口憋悶,說不出的鬱結。
“怎麼了?”耶律辰微怔。
葉貞搖頭,“沒什麼,大抵是過分緊張,有些心慌。”
“莫怕,有我陪著你,母后不會拿你怎樣!”耶律辰握住她的手。
葉貞一驚,容色卻沒有多少改變,無波無瀾的臉上,眼底有過一絲流光。很順其自然的收回手,葉貞頷首,“多謝十三爺。”
意識到自己失禮,耶律辰的眸色慌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你別誤會,我沒有旁的意思,只是……”
這廂還未說完,馬車卻戛然而止。
車伕尖叫著,“十三爺,有劫匪。”
說是劫匪,其實是黑衣人。
耶律辰驟然撩開車簾子,只見車前擋了四名黑衣人,一個個蒙著面巾看不清容色。但手中的彎刀卻是實打實的,陽光下綻放著寒慄之光。
“你們是什麼人?”耶律辰冷然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