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迷糊糊看著站在大床前面的男人,看著他蹙著眉頭,看著他早就散開的睡衣,而他似乎嘗試了一下,沒有哪顆紐扣還能用。
程晚夏當時就笑了,覺得自己的傑作,很棒。
傅博文沒穿好衣服,有些挫敗,抬眸就看著程晚夏對著他笑,笑容很燦爛,又很,妖豔性感。
她此刻的呼吸還是那麼重,臉上潮紅一片,清純的白色連衣裙早就變得皺皺巴巴,她均勻而修長的大腿不停的上下摩擦,偶爾會露底的看到她黑色蕾絲小內內,若隱若現,凌亂的長髮隨意而風騷的灑落在她白皙的小肩上,性感的唇瓣微微張合……
好吧。
傅博文覺得自己此刻,該去洗冷水澡了。
“傅博文。”程晚夏看著他的腳步,突然叫住了他。
傅博文抿著唇,你有本事下一句話讓我來上你,我TM的馬上把衣服脫光了,讓你玩。
“我是被下藥了是嗎?”程晚夏那一刻,恍惚清醒了。
她其實也是揣測。
她以前沒被人這麼下過藥,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但是剛剛那一秒,她突然就像靈光一現似的,腦海裡面浮現了這麼幾個字。
傅博文看著程晚夏,看著她依然一副難耐的表情。
“嗯,你被下藥了。”他回答她,很認真。
“是你嗎?”程晚夏揚眉。
傅博文看著她,“你覺得呢?”
“不是。”程晚夏搖頭,然後諷刺一笑,“你傅博文不需要這種卑鄙的手段。”
傅博文抿著唇。
程晚夏此刻只覺得內心很寒,身體上再大的*,可能也抵不過此刻給她帶來的冰涼。
她從床上起來,呼吸依然很重,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需求,但是她現在突然就理智了很多,也不知道為什麼,或許是藥性在不同時間段發揮的不同效果吧,她就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甚至隱約還能夠回憶起,她趴在桌子上,聽到了朱沁蘭打的電話內容。
她走向廁所,一步一步,大腿似乎都在微微發抖。
以前也演繹過這樣的角色,當時她記得導演還開玩笑的說著,晚晚你要是演不好這種戲份,就去嘗試一下,到底是什麼感覺?聽說,如夢似幻。
如夢似幻?!
導演,你真的想多了。
這比死,好不到哪裡去。
她推開廁所的門,沒有回頭,怕回頭看到了,就控制不住,她說,“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了。”
傅博文看著她,沒有說話。
程晚夏把廁所門關上,然後清脆的,上鎖的聲音。
傅博文聽到了,真真切切。
他轉身,沒想過多待。
就算剛剛有一秒想了,但是現在不想了。
他沒必要在程晚夏這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踐踏。
他這把歲數,不適合玩年輕人的愛情遊戲。
他覺得從那次被程晚夏徹底甩了之後,他就已經看得很明白了,就已經很冷靜的,很成熟的讓自己回到了原本正常的生活中去。
他上班,加班,下班,回家。
他其實也覺得,沒有程晚夏,他的日子也可以一樣的過,只不過就少了些感情方面的悸動,但是悸動這東西,他從小就覺得,不太適合他,所以沒了,就算了,而且因為沒有了這種情緒,他可以把自己包裝得更完美。
對於他從小的教育來講,完美的解釋就是,對傅家制造最大化的利益。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一向不錯。
突然,廁所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抬眸,看著廁所房門的方向。
在洗冷水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