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解釋說傅博文剛剛去陪了客戶吃飯喝多了,也沒人多問,即使大家都心自肚明。
“大哥是因為被戴綠帽子嗎?”傅子瑾細小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故意壓低的聲線,其實大家也都聽到了。
黃良菊故意拉了拉自己的小女兒,嘴角笑的很邪惡,臉上卻說道,“哎,你說什麼啊,小孩子不懂不要亂說,你哥是在應酬。”
口氣,陰陽怪氣得很。
丁小君也在大廳,她臉色本來就難看,此刻更加難看了。
黃良菊你別得意,等我把程晚夏解決了,就慢慢和你算賬了,到時候看誰能夠笑到最後!
……
傅正軒好不容易把傅博文扶進了他的臥室,扔在床上,程晚夏在房間裡面看電視,看一些無聊的八卦新聞,眼神沒有一絲的轉移。
新聞上還在播報關於她的新聞,說她耐不住豪門深海的寂寞和單調,終於忍不住嚮往花花世界。
說得合情合理。
曾經那麼能“玩”的女人,怎麼可能在家裡面相夫教子。
她嘴角勾出一抹諷刺的弧度。
相夫教子。
沒有兒子,哪裡教育去!
她抬眸,看著傅正軒站在她的旁邊。
“你有話,就說吧。”
傅正軒坐在另外一個沙發上,看著對面的程晚夏,打量了半響,“你決定原諒傅博文嗎?”
“不決定。”
“雖然他沒有告訴我為什麼會走錯那麼一步,但是傅博文從小到大,做任何事情都有他自己的打算,你不妨,對他多點信任。”
“如果你的老婆為別人生了兒子,你會怎樣?”
傅正軒笑了。
他不是正欣然接受著嗎?
“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我們都可以去很有道理很大度的勸別人。”程晚夏看著傅正軒,“我知道傅博文有自己的打算,但是這種打算如果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也需要毫無理由的接受嗎?”
“傅博文很愛你。”傅正軒很肯定,“你知道昨天下午你從酒店離開後,傅博文的臉色有多難看?估計傅博文活了這麼大把歲數,應該從來沒有那麼驚慌過,當著那麼多人的面,發了瘋一樣不顧任何形象的找你。”
“我就該為此而感動嗎?”程晚夏問他,很冷靜的問他,“你看到傅博文做了那麼多,所以你覺得他不值得。但是你想過在你沒有看到的地方,或許我做得比傅博文還要多?一心想要給某個男人懷孕,用盡手段,卻最後被告知,你不能懷孕,已經有其他女人為你男人懷孕了,你哪邊涼快那邊去!”
程晚夏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控制情緒,也似乎只是因為話說得太多,需要咽咽口水,她冷靜的對著傅正軒,繼續說道,“你說,面對這些,作為一個普通的女人,該如何接受?是離婚,還是說,忘記他做的種種,重新開始?”
“……”傅正軒被程晚夏說得啞口無言。
“任何事情,也得給別人一個接受的過程,我做不到明明他背叛了我,我還能夠喜笑顏開的面對他,我承認,我沒那麼愛他,愛得沒有了自己。相對的,傅博文也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樣,愛到不顧一切。”
傅正軒真的被程晚夏說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程晚夏,好半響,終究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離開了。
或許,他們看到的東西真的都太表面了。
……
傅博文沒有喝得沒有了意識。
他只是頭很暈,整個身體很沉,不想動而已。
所以剛剛程晚夏說的一切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在程晚夏面前,一次又一次的覺得自己,那麼的不堪!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