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宗師沒想到賀大宗師回來這麼一下子，怒而起身，正要叱責，卻看到賀大宗師淡定表面下的震驚。
他立刻轉頭，卻見他以為被震得精神潰散的莫如之，好端端的站在那。
劉大宗師不禁喜上眉梢，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哈哈！」
賀大宗師很快恢復過來，看著變得極其冷淡的莫如之，開口道：「果然不愧是白洛的弟子，資質比你師父還要好。可惜，白洛資質再好又如何，半途夭折，十分可惜。」
他嘴角勾起，「莫如之你的天資這麼好，可一定要保全號自己，莫讓你師公再一次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這話聽起來是勸慰，可實際上是什麼，這裡面的人都知道。
莫如之笑容消失。
雖然他是何大宗師強迫收的，便宜師父是生是死，他也不知道。
但他已經入了白洛門下。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罵白洛，就是在打他莫如之的臉。
劉凱沉下臉來，「賀大宗師慎言。」
「你跟老何那點恩怨，用不著撒在孩子身上。」
姜楠站起身，冷聲道：「賀大宗師今天的所作所為，我會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師父。」
賀玄一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姜丫頭，你不要用你師父壓我。你師父看到我，也得叫我一聲前輩。」
劉凱眉頭緊鎖。
幫莫如之認證原本就劉凱一人，賀玄一是後湊上來的。
那是劉凱就知道賀玄一想出麼蛾子。
但想著有自己在，賀玄一貴為大宗師大前輩，也就嘴上痛快兩句就行了。
沒想到，這位嘴上沒把門的，痛快的太過了。
劉凱正要開口，就聽莫如之開口了。
莫如之看著賀玄一，身板挺得筆直，「不知賀大宗師究竟是何意？」
見莫如之說話，劉凱暗中嘆了口氣，沒再說話。
莫如之搭話後，賀玄一眼前一亮。
賀玄一捋著鬍鬚，一反方才的陰沉，笑了起來。
「比你師父痛快。好，那我就直說。」
賀玄一一指嗜血暴熊，「我對它神魂裡的精神印記的歸屬表示懷疑。所以，放開你的精神力，我也好親自鑑定。」
話說完，在場的人才明白他的用意。
這是覺得莫如之作弊了。
意識就是，認為強制在嗜血暴熊的神魂中，印下精神印記的是他人，不是莫如之。
只不過這人將嗜血暴熊的控制權，交給了莫如之而已。
莫如之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兩個宗師。
賀玄一看他不說話，以為抓住了他的把柄，笑而不語。
那邊劉凱劉大宗師表情沒變，可眼中卻露出一絲擔憂。
看來，不僅是跟師公不對付的賀大宗師不相信，就連這位師公的好友也不信。
莫如之沉思幾秒後道：「練武之人神魂不能輕易示人。」
賀玄一點頭同意，道：「沒錯，不過如果你無法證明嗜血暴熊是你親自契約的，非但不能開具證明。還得治你一個欺詐罪。」
神魂不能輕易示人，這是很多武者都知道的事情。
神魂是武者最隱秘的地方，同時也是承載著三魂七魄。
掌控了一個人的神魂，就相當於掌握了一個人的一條命。
就算是繁星大宗師，也不能隨意侵入別人的神魂。如果強行侵入，此人大機率一命嗚呼，小機率變成傻子。
異獸也如此。
即使兩位大宗師只能看看到印記，無法強入觀察。
畢竟他們這次來是辦法證書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