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出去!我現在要上課了,你別在這裡搗亂!”班主任生氣的將黑板擦扔在地上,揚起了一陣粉筆灰。
謝章溢無所謂地聳聳肩,將椅子拉開就準備走出去。藍?c僵硬著身體,剛站起身來,就被謝章溢指著臉嚇住了:“藍?c你他嗎給我坐回位置去!你要好好聽課知道沒?別跟我學壞。”
藍?c怔怔的站在那裡,看著謝章溢衝她邪邪一笑就走出了教室,她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直到同桌拉了拉她的衣角,小聲提醒她趕緊坐下,班主任正在看著她呢。藍?c只好又坐回了位置,翻開課本不知所措。
在班主任令人乏味睏倦的課堂中,藍?c絲毫聽不進去半點。拿出手機給謝章溢發了條簡訊息,沒想到過了不久,謝章溢就回了她:我在醫院陪蘇忱,別擔心。
心安地將手機放回兜裡,藍?c這才開始認真地記起了筆記,手裡拿著帶有墨香的鋼筆,刷刷的在紙上記錄著,那些令人乏味的習題。
在醫院的病房裡,謝章溢雙手插著兜背靠著窗,看著坐在床邊的蘇忱,說:“我發覺藍?c骨子裡和我一樣倔強,都是感化不了的石頭。”謝章溢說著,還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笑了笑,也就只有她敢和他一樣公然和班主任作對了。
“前半句對了,但是我不同意你的後半句。你們都不是石頭,而且都是可以感化的。”蘇忱說著,還若有所思地看了謝章溢一眼,繼續說:“你就說你承不承認吧。”
謝章溢笑著點點頭,“承認。我這千年頑石都被你們給感化了,你們簡直就是唐僧,感化功力一流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八戒?”蘇忱難得的開起了玩笑,嘴角蕩著燦爛的笑容。
謝章溢好心情地輕笑一聲,說:“你才八戒。蘇忱,別以為你現在是病人,我就會放了你,你這誣衊之仇我給你記著,等你病好了,翻倍償還。”
“行啊,等我病好了,咱球場上決一死戰。”
“切,不稀罕。我才不跟你打什麼球,有本事咱比登山。”謝章溢是從來就不打籃球的,這蘇忱也是知道的,所以才故意這麼氣他。估計謝章溢連個籃板球都拿不下來,別說是跟蘇忱決一死戰了,只有被蓋帽的份。
“好啊,我們多久沒登山了?好像上一次我們三個一起去登山,還是兩年前的時候。那時候我們還在山上拍了好多照片,現在都找不到幾張了。”蘇忱說著,就淡笑著看著窗外湛藍的天。
謝章溢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著窗外,說:“這些照片在我相機裡還有呢,我準備把藍?c笑得看見喉嚨那張洗出來,再裝裱好,掛在我的房間裡,辟邪。”
蘇忱的笑卡在喉裡,心裡的感覺暖暖的,“你能不能別這麼欺負藍?c,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多好的姑娘啊。”
“我哪有欺負她。”謝章溢無奈地苦笑著,“她一生氣了,我就完了。”
“你們就是一對歡喜冤家。”
蘇忱突然冒出了這一句話,讓謝章溢頓時就愣在了那裡,隨後謝章溢輕笑著用手撓了撓後腦勺,說:“也是,哪天不吵了還覺得不舒服。”
蘇忱靠在枕邊,將桌上的水杯拿到嘴邊喝了一小口,淡笑著不說話,其實這樣的感覺也挺好。
“《變形金剛2》我已經下好了,週末拿來一起看。”
“你週末不是還要補課?”蘇忱問道。
謝章溢將自己的身體拉離窗臺,走到蘇忱床前的搖椅上坐下,壞壞的笑著,露出了他那可愛的小虎牙,說:“管他呢,操他嗎的。”
第十七章 湛藍 【叄】
【叄】
“姐,我覺得我已經好了,最近也沒再流鼻血,而且骨關節也不疼了。”蘇忱靠在床邊咬了一口蘇琪剛給削好的梨,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