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走廊裡,走廊上只有自己腳步的迴音。樊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對不對。他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但他絕對、絕對不能再次看到牧仁跌進這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謝章溢驚愕地看著樊離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這裡的人都太奇怪了,喜歡說一半留一半讓人自己琢磨。不是每個人都能讀懂你的想法,你想要做什麼,想表達什麼。拜託說明白好嗎?
剛躺回床上,便看到了在枕邊閃爍的手機螢幕,謝章溢疑惑地拿起手機,閃爍的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藍渃的名字。
他的心有半秒的時間停止了跳動,出門遠行,是為了要忘記,但是在她打電話過來的那一刻,什麼心理防線都被擊潰了。
謝章溢顫抖著摁下了接聽鍵,便聽到了他朝思暮想的聲音,“謝章溢,你這段時間都跑到哪裡去了?今天打了你的電話,一直都無法接通!老天,你現在終於接了,幸好你沒事!”
她的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謝章溢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在床前坐下,說:“我來西藏了,可能今天進入了沒有訊號的區域,就沒能打通電話,現在在一個小鎮,我很好,別擔心。”
藍渃換了一隻手拿電話,騰出右手來幫黎瓊將她那件束腰的小窄裙後面的拉鍊拉上,繼續說:“你跑去西藏幹嘛,那裡好玩嗎?”
謝章溢笑著點頭,說:“好玩啊,風景很美,你想不想來?”
“我就算了,最近有一大堆的考試,你自己在那邊好好玩,最好遇到一個愛你的美麗善良的姑娘。”
謝章溢沉默了幾秒,藍渃突然住嘴了,生怕自己說了什麼敏感的話讓他不高興了。
但謝章溢只是淡淡地說道:“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談吧。我想知道,你好不好,杜弘一對你好嗎?”
藍渃坐在書桌前,看了一眼擺放在書桌上的相框,裡面的照片是她和杜弘一在聖誕節的合影,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藍渃溫情地拿起相框放在眼底下看著,說:“嗯,他對我很好。只是他現在已經出國了,過幾年再回來。”
“出國?他這個節骨眼出國幹什麼?他到底在想些什麼。”謝章溢無法理解,他既然這麼愛藍渃,為什麼還要離開她?幾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情,包括人,興許他回來之後,發現自己愛的不再是藍渃,那到時候藍渃怎麼辦?
藍渃卻著急地為杜弘一辯解,說:“不是的,是我爸媽讓他出國深造的,他回來之後我們就結婚。”
謝章溢這才收回了自己方才的滿腔熱情,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逼,他一直都在做自作多情的蠢事。
藍渃咯咯咯地笑著,說:“你呀,就是急性子,還沒聽我說完就說弘一的不是。”
謝章溢站起身來。張眼望著窗外的燈火,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卻覺得自己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他貼近手裡聆聽她微弱的呼吸聲。感覺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怎麼不說話了?”藍渃問道。
謝章溢搖頭,“沒有,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不知道在你面前還能說什麼了,所有的愛意都展現在你的眼前了,心都掏出來給你了你都還嫌腥。我還能做什麼呢?
“那要是累了,就休息吧,有空我們再打電話。晚安。”
“晚安。”謝章溢低頭輕聲說道,他掛了電話將手機放在窗臺,雙手抱住頭一遍又一遍地抓著自己濃密的黑髮,想要抑制心底噴湧而出的吶喊。心痛。卻一句話都不能說。
“所以……你是在和你深愛的人通話?”身後突然響起了牧仁的聲音,謝章溢有點被嚇到,回頭一看,牧仁就靠在門邊,眼睛炯炯的看著他。
他站在那裡多久了?他都聽到了什麼?謝章溢現在頭腦裡一團糟。根本就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沉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