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初弘暉流著賴哈子拉著富靈阿直喚胖阿妹的場景,張子清好笑的點點富靈阿皺起的眉頭,剛欲開口答話,卻不料這時候,對面的烏雅氏不甘寂寞的跳出來:“喲,姐姐,這就是你的三格格吧?這孩子長得可真渾實,膀大腰圓的,單從這體型來說,其他的孩子和姐姐你的三格格相比,無一不落了下乘了呢。枉那些人還說七活八不活的,瞧瞧,咱三格格如今長的可不是比頭牛都壯實?不過三格格瞧著就是個淘氣的,姐姐平日沒少操心了吧?”
烏雅氏這一口話絕對刺得張子清滿心窩子都是血。
張子清急促的呼吸了口氣,她或許可以容忍別人對她說一千道一萬,卻無法容忍其他人對她的閨女連諷帶刺半句!
烏雅氏這話的確太過,連福晉聽得都不舒服,強壓著心裡的不快,剛想說些什麼將話題轉過,卻不曾想話尚未出口半字,就驚見那張子清嗖的下站起來,一手抱孩子一手掄起座下的椅子,招呼不打的兜頭就兇殘砸向對面。
那迅雷般強悍之勢太急又太快,簡直就是一瞬間發生的事情,前一刻還溫馴說著話的張子清,誰也沒料到下一刻就化身厲鬼一般,會做出如此瘋魔的舉動!
眾人皆被這突變駭的呆若木雞,皆腦袋反應不過來的怔愕看著那突然凌空飛起的椅子,於李氏的尖叫聲中,驚耳駭目的看著那椅子急速砸向對面的烏雅氏,只聽劇烈嘭的一聲響,那烏雅氏的腦門與飛來的椅子相擦而過,而那把椅子砸在了烏雅氏身後三米處的柱子上,瞬間四分五裂。
烏雅氏睜大了眼,渾身發涼抖的不可控制,張子清那暴戾的聲音驟然響起:“烏雅氏,我不是府上福晉,自然是無權懲處於你,我誠然剛才所為犯了大忌,可你烏雅氏罪無可赦的三宗罪,何嘗不是大逆不道!”冷冷盯著處於驚懼欲死中的烏雅氏,聲音陡然陰森了起來:“殺了你,都不為過!”
李氏早就翻白了眼昏死過去,武氏的情況相差無幾,福晉哆嗦著唇,至今手腳都在發軟,四爺瞳孔裡倒映著張子清脊背硬挺桀驁而立的身影,不由狠狠擲了手裡茶杯,瓷片碎裂聲中是他逼出牙縫的兩個字:“放肆!”
可此時此刻的張子清只想將話說完,手指烏雅氏方向,張子清低喝:“三宗罪其一,三格格為主,你為奴,身為一個奴才口無遮攔,竟將主子和畜生相其並論,難不成在你眼裡,大清朝的主子們全都是可以和畜生媲美的貨色?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有這種作死的想法,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三宗罪其二,你乃德妃娘娘本家的侄女,自然是要和德妃娘娘齊心,只是德妃娘娘在你來前可曾交代於你要藐視其他主子,盡力挑起後院戰火?當然不曾,爺是德妃娘娘的親子,試問親額娘又豈會不巴望著親兒子過得好?因而烏雅氏你此舉實在意義深長,耐人尋味,怕是包藏禍心要挑撥德妃娘娘和爺之間的母子之情吧?天家母子關係豈容你一個奴才在其中攪和挑撥,你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三宗罪其三……”
“夠了,張子清!”
四爺狠一捶桌子沉聲厲喝,張子清充耳不聞,手指那早已搖搖欲墜的烏雅氏,一聲比一聲厲:
“烏雅氏,三宗罪其三,三格格乃虎年當頭降生的大清祥瑞之女,得皇上親口賜名富靈阿,乃大清有福之人!爾卻不知死活,敢將富靈阿三字和那畜生相比擬,同時觸犯天子之威與蒼天之意,爾不是大逆不道是什麼?三宗罪宗宗大逆不道,爾卻一臉不知悔改還敢大放厥詞,就不怕蒼天震怒,降下天罰,天打雷劈不止,死後還要陷入畜生道永不輪迴嗎!”
“放……”
四爺震怒的一個肆字沒說出口,眾人就只聽轟隆的一聲,驚懼的抬眼望去,無不驚駭欲死的看見烏雅氏身後的那根柱子猶如鬼神之力般突然中間切斷,然後轟隆的聲巨響驟然倒了下,直直貼著烏雅氏腳踝的地方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