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靈阿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惹額娘生氣了……”
“額娘……”
“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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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首發 。。。
“唉喲;你這個雜碎……咦,是你這奴才?小曲子;你這毛毛躁躁的要幹什麼去?沒瞧見咱爺在這,衝撞了咱爺你可知罪?”蘇培盛單手揉著差點被撞裂的老腰忍了一口火氣;見橫衝直撞的奴才是張氏屋裡頭的得力大太監,就壓下了欲出口的斥罵。知道這個奴才向來是做人機靈做事穩妥的,如今瞧他這副急三火四的樣,再細瞧著他臉上六神無主的神情;蘇培盛隱約察覺到了什麼;心裡頭咯噔一下。
四爺這會剛下了朝,連朝服還未來得及脫,走到半路遇上這毛躁的奴才;心情亦是不佳。
見那奴才失了魂似的立在當處;亦不給他行禮問安,四爺不由眉頭一皺:“幹什麼去?”
見了四爺,小曲子彷彿是無魂的人瞬間找到了主心骨,噗通的一聲跪倒,焦急而悽愴的磕著頭:“求爺救救主子,奴才的主子不慎嗑著了頭,現今還昏著不省人事,求爺開恩救救主子……”
蘇培盛心頭一驚,忙看向他家主子爺,見他家爺聞言似怔住了,急急責斥:“你們這些奴才是怎麼伺候主子的,怎的張主子好好的就磕著了頭?快,趕緊的,跟咱家快去請太醫,要耽擱了張主子的傷情,看咱家不剝了你的皮。”
見他家爺沒有異議,蘇培盛哪裡還敢耽擱,趕緊領著小曲子火急火燎的往太醫院而去。
深秋的冷風出來一陣,四爺似乎蜷縮了下手指,沉著眸子,快步往那熟悉的院落方向邁去。
張子清並沒有昏迷多久,也就一炷香多一點的功夫,就昏昏沉沉的甦醒過來,疲憊的掙開眼睛一看,她的榻前一大一小搖著她的胳膊哭的昏天地暗,尤其是富靈阿的那兩管鼻涕,簡直能看的人黯然銷/魂。
“額娘?額娘醒啦!”
富靈阿眼尖最先發現她額娘睜眼,胳膊忙在臉上一抹,見自個不是幻覺,立即破涕為笑,手腳並用的就要往榻上爬。
翠枝聞言忙看去,見她家主子真的醒了,也激動的捉住她主子的胳膊,驚喜叫道:“主子您醒了!”
張子清嘆道:“我又沒死,怎麼就不能醒呢?”
“呸呸,主子您可別再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了,什麼死呀不死呀的,這種事可不能拿來亂說。”翠枝不知怎的心裡頭發慌,平靜了一會,見她主子額頭上殘留的血跡看著極為滲人,忙使喚人去端來溫水。
張子清這會覺得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不少,心想自個先前怕是嚇著富靈阿了。瞧她這會緊緊窩在她懷裡,雙手揪著她衣裳,霸道中卻難掩驚惶的小模樣,張子清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自個的身體情況,想想倘若真如自己所料,那身後之事只是稍微那麼一料想,就不由得心裡也是怪難受。
翠枝擰好了溼毛巾就要擦拭她的額頭,張子清擺擺手,卻將溼毛巾接過,微側著身溫柔的給富靈阿那張涕淚交錯的花臉認真擦著。
富靈阿仰著臉看她,一張倔強的小臉上滿是依戀和儒慕。
張子清眼裡一澀,手裡的動作也不由的滯住:“富靈阿,先前是額娘不對,額娘不該打你。”
富靈阿睜大了眼睛,很是開心的裂開嘴:“原來真的是額娘錯了,那既然是額娘犯錯了,是不是額娘就不會再生富靈阿的氣呢?”
張子清的一口氣就噎在了喉嚨裡,聽吧,這就是她寶貝閨女神一樣的邏輯。
“額娘有錯,富靈阿也有錯,額孃的錯在於動手打富靈阿,而富靈阿,你有沒有意識到你的錯是什麼呢?”
“富靈阿怎麼會犯錯呢?富靈阿永遠都是對的,富靈阿永遠都不會有錯。”富靈阿的回答張口就來,那般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