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鳴就那麼嘴角含笑的聽著,眼裡的笑任瞎子都能看得出寵溺來。
張子清怔怔的看著,原來曾經的他也有過對她和顏悅色的時候,那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給她的嘴臉就只剩下了嘲和諷了呢。
畫面轉過,這次是個廢墟的工廠,他們和其他隊友走散了,他們倆被困在了工廠的一間空蕩的倉庫裡,陰冷潮溼,沒食物沒水,除了外頭嚎叫的喪屍,他們倆什麼都沒有。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卻生病了,高燒不止。
“隊長,別管我了,你自己走,憑你的身手一定能殺出重圍……”張子清很清楚的知道她當時在想的什麼,他不走,她怎麼從空間拿退燒藥,拿吃的和水?
他帶著繭子的掌心覆上了她的額頭,眉頭緊皺:“別說些傻話,這個難關我們一定會安然度過的。”
她當時簡直是要哭了:“隊長,金剛小隊可以沒有我,卻不能沒有你啊。你是金剛小隊的頂樑柱,沒了你,金剛小隊那可就要散了,你就捨得你的心血覆於一旦?隊長,別讓我成為金剛小隊的罪人?”
他一把將她托住置在了雙膝上,雙臂縮緊抱入了懷裡,胸膛起伏的劇烈:“別再說些傻話,景兒,我怎麼可能捨你而去?”
張子清再一次的怔住,這句話說得極為曖昧,她似乎不記得他對她說過這話,或許是他說過,可能是當時的她發燒發的迷迷糊糊,沒聽的真切或許過後就忘了。
當時她又反反覆覆喋喋不休的相勸,他卻是臉色越來越難看,終於有了下一步動作——那他的唇堵住了她的嘴。
這個場景她也不記得了,真的不記得了,原來曾經在那廢棄陰冷的倉庫裡,他們還有過這樣的一幕。不知是不是病的糊塗,張子清看見她竟下意識的還在回應,兩個人越吻越深,越吻越難以控制,最後兩個人越脫越少,最終走出了那一步……
張子清如遭雷擊似的看著糾纏的難解難分的兩人,難道,難道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可她卻忘得如此乾淨,忘得連渣滓都不剩。
“愛我嗎,景兒?”
“愛,你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全世界的人們都仰慕你,愛戴你……”
張子清幾乎可以確定,病重的她是燒的糊塗了,這些油腔滑調簡直張口就來。畢竟末世前她就長了張討喜的嘴,家裡的一干叔叔伯伯大姨大媽無不愛死了她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她媽就常說,她這種人混在古代,絕對是十里八鄉出名的媒婆。
似乎對這一回答不滿意,他擰起了眉:“那景兒,你愛我嗎?”
“那你是誰啊?”
他似乎怒了,撐起身子看她:“我是你男人!”
她朦朧的眼兒立馬彎了:“愛,我最愛你了,愛到山崩地裂海枯石爛,我的愛永遠不會轉移。你也要愛我,不能有第二個女人,否則,我的心會疼的。”
男人的眉頭立馬舒展,俯身親吻著她的額頭:“我不會再愛上別人,今生我只會有你一個女人,只愛你一個。”
張子清苦笑,當時她定是將羅鳴當成了她末世前的未婚夫,齊家勇。
“家勇哥,你可不能食言,說話可要算數哦……”
男人僵硬的看著她:“你說誰?我是誰?”
“家勇哥啊。”
張子清看他胸膛劇烈起伏著,一雙眼赤紅,死死盯著身下的女人。
“家勇哥我冷,你靠近我一點嘛。”
男人深吸口氣,狠狠推開她,冷聲道:“去找你的家勇哥去吧。”
他自顧自穿好了衣服,頹然的靠牆坐在地上看著地上低泣喊冷的女人,苦笑了笑,到底還是過去,親手給她穿戴好了衣服。
“家勇哥,你餓不餓,我這就給你拿點吃的。”
說著,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