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用完了膳,四爺因著他那孱弱的病體自然要去躺著歇著,而張子清一想到前頭在這位面前狠狠撂了臉子,再面對四爺時總覺得有那麼點不自在,所以一用完了膳她就想溜,萬分不願意再在這位跟前晃一秒鐘。
“去哪呢?”
張子清才一轉身,四爺就在後頭緊追不捨的發問,張子清低咒了聲這個陰魂不散滴,卻也只能回頭做憂心狀的道:“這不是擔心著那幾位尚病著的妹妹們,每每想起宿夜難寐,所以就想著去探望一下,略盡些綿力。”
四爺聞罷,心裡嗤之以鼻,平日裡恨不得能對他的那些個女人退避三舍,這會子卻說什麼擔心,騙鬼呢這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等聽她講完了,撩起眼皮看她一眼,才不緊不慢道:“難為你有這份心了。不過御醫說武氏她們幾個需要靜養,怕是旁人打擾不得。”
張子清滯了半會,轉而輕快道:“爺說的是,倒是妾思慮不周險些誤了幾位妹妹的靜養。妾這就去給爺煎藥去。”
也難為四爺能在她那神般跳躍的思維中迅速回了神,眼見著她剛一說完就迫不及待的向門口邁出第一步,不等她緊接著邁出第二步他就眼疾手快的從後面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將她整個人帶進自個的懷裡。
聽懷裡女人的因突來的變故發出的顫微的低呼聲,四爺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肩膀一矮,就著此刻的姿勢就將人給扛了起來,雖身體尚虛弱著,可步伐卻異常穩當,走了幾步來到寢床前停了下,那廂張子清還想著自食其力的從他肩上下來,那廂四大爺於下一刻就野蠻的將人順手給拋到了厚厚的被褥上。
“病了這麼些時日,爺也悶得打緊,好在還有你過來看望爺,還能跟爺解個悶。”脫了靴子上了床,四爺解開了外罩的褂子,緊靠著床上的那人單手支頤側著身躺下,另一手拍拍離他胸口不足兩寸處的腦袋瓜,輕嘆道:“就陪著爺說說話吧。”
蘇培盛放好四爺的靴子,細心的放下藕荷色花賬,輕手輕腳的退了下去。
因著四爺的手勁狠,所以落下的時候張子清就翻了個滾,於是就有了她此刻臉孔朝下深陷被下,呈現狗□般形象的窘態。
可想而知,本來今個各種不順不爽的張子清,突如其來的被四大爺這麼順手一拋,便丟擲了多少火星渣子來。等聽到四大爺還跟沒事人似的,絲毫不為他的錯誤感到愧疚不安不說,還拍小狗似的拍她的腦袋讓她陪他說話,她心底的火星渣子騰地就冒起火苗來了。丫丫的不是純粹欺負老實人嗎?
噌噌張子清一骨碌的從床上爬起來,繃著臉打算跳下床摔門而去給四大爺今日第二個沒臉時,卻被四大爺眼疾手快的攔腰抱住,硬是連摟帶抱的給塞進了被窩裡,手腳並用的強行將她圈在懷裡。
“這就惱了?女兒家的氣量就是小。”四爺低低笑的愉悅,溫熱的氣息徐徐吹在張子清的耳側,倒是讓她好一陣的不自在。
哼了聲,張子清別過臉與某大爺的臉拉開了些距離,心裡腹誹,某些人的氣量還不如她呢。
四爺一見她別過臉,視線就忍不住落在她那鼓起的腮幫子上。
哪怕別過臉,張子清也能感到落在她臉上的那道灼熱的視線。
扯過被子就兜頭蒙了臉,心道,他惹她不痛快,那她如何能讓他痛快了?
四爺果然不爽了,大手抓著被沿就要往下硬扯,張子清如何能讓他如意?雙爪抵在額頭死死抓著被沿往上提,兩人一下一上的力道自此展開了拉鋸戰。
“你鬆開。”
“不松!”
聽著某人從寢被底下傳來的硬邦邦的拒絕聲,四爺心道,喲,這還硬氣上了。
因著四爺保持著一手圈她腰一手扯被子的姿勢,一隻手的四爺自然不是兩隻手的張子清的對手,扯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