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趕走它!”
四爺立在房門前一動也不動,老十三有些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開口小聲道:“四哥,你不進去看看?”
四爺的手不由的摩挲上了腕上的佛珠,淡淡闔下眼皮面上彷彿蒙上了層冷意,聞言只淡漠吐出兩字:“不急。”
老十三隻能僵立在原處陪著。
這時屋內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接著再次響起那尖利的罵聲:“賤人,是不是你做的!你見不得我好是不是!你給我說,是誰派你來對付我的,是府裡頭哪個派你來的!特意給我下馬威是不是!”
接著屋內就傳來婢女求饒的哭聲:“不是奴婢做的,側福晉明察,側福晉明察……”
四爺聽出這婢女是福晉屋裡的丫頭若蘭。
這時另一個婢女道:“側福晉息怒,若蘭老實本分,奉福晉之命前來收拾喜房,一直就沒出去過,自然帶不進這物,所以真不是若蘭做的,望側福晉明察。”
“若蘭?哪個給她起的名字,不知犯了我的忌諱嗎!好哇,若蘭是嗎,依我看就是你做的,你還敢抵賴!你不是收拾喜房嗎,不是你還能有誰!”
屋內又傳來清脆的兩巴掌,那若蘭哭著喊冤,接著又傳來另一婢女的聲音,四爺聽著耳生,想必是年心若的陪嫁丫頭。
“對了小姐……”
“還叫什麼小姐!”
“哦,側福晉,您忘了,還有兩坐床的童子童女呢,想必這兩奴婢也沒那個膽子敢冒犯側福晉您,說不定……”
“童子童女?哪家的?”
屋內那婢女嘀咕一陣。
老十三看見他四哥的臉迅速沉了下來。
屋內的聲音陡然尖銳:“我說呢,那一定是他們做的無疑!有娘養沒娘教的……”
話未盡門就轟的聲從外面踢裂,四爺臉色陰霾駭人,一言不發的握著拳頭沖年心若疾步而來,對著還在發愣的年心若二話不說衝她心窩子就是一腳。
年心若慘叫一聲,捂著胸口向後仰倒在床邊,頭磕在了床柱子上暈了過去,頭上華麗的鳳冠也歪斜的滾了下來。
老十三心裡咯噔一下忙跑過去,蹲□子探了探年心若鼻息,還有鼻息,這才看向四爺埋怨道:“四哥你瞧你,有什麼事好好說就是,你看這大喜的日子讓你弄得,要傳出去了讓人怎麼想?”
四爺壓根連個眼神都欠奉,轉而陰沉著臉在屋內環視一週,最終將目光定在了一張生面孔上,目光陰冷的不似在看活物。
老十三感覺不好,果真下一刻就聽到他四哥那飽含殺意的聲音:“來人,拖出去,烹了。”
倒抽口涼氣,老十三幾乎是蹦著跳起,不可思議的喊道:“四哥你瘋了!”
四爺眼中透著股駭目的冷,嘴角含著一絲陰鷙:“你們候著不動,是等爺再重複?”
門外先前還在遲疑著的兩侍衛腳底陰涼,這才猛地意識到他家主子是說真的,急忙上前僵硬著手腳去拖那已經嚇傻的奴婢。
那陪嫁奴婢這才如夢初醒般,奮力掙脫侍衛,手腳並用哭喊著爬向四爺腳邊,磕頭不止:“奴婢錯了,奴婢錯了,爺饒命,請爺饒命……”
四爺充耳不聞,不耐揮手:“快拖出去!”
“慢著!”老十三大喝一聲,忙到四爺跟前急道:“四哥這是喝醉了,你先醒醒酒再說可好?”
四爺眼角挑著冷意:“爺哪怕是醉了,也要這背後議論主子的賤婢死無全屍!”
老十三不可思議的瞪大眼:“四哥!”
四爺冷冷一甩袖,推開老十三就往門外走去,眼角瞥見那被拖著走的那婢女扒著門框死命掙扎,不由眯了眼:“記得多加點柴禾,給爺烹的仔細點。”
在場的人無不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