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不耐煩的手一揮,猛地拍了下桌面,指著那位置質問道:“什麼叫我別嚷嚷,我娘和我閨女好好地在你這裡吃飯,我就出去買份滷煮的功夫,她們人全都不見了,我問一下怎麼了?我就問你一句,我娘和我閨女究竟哪裡去了!”
情緒激動的張子清自然察覺不到身後的異動。
蘇培盛似乎魂都還在天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張臉,一個勁的搖頭喃喃,不可能,見鬼了。
四爺僵坐著,全身血液似乎逆流,肌肉卻緊繃的猶如蓄勢待發的獵豹,似乎在強自剋制方能勉強控制自己不驟然暴起。他指關節僵硬似鐵,執著筷子夾了好幾次碟子裡的鍋貼也沒夾得住,最後狠狠的將筷子戳進鍋貼的皮餡中,顫抖的抬起送入口中,機械的嚼了兩口,幾乎囫圇嚥下。
蘇培盛這會多少有些回了魂,就忙轉過臉去看他家的爺,入目的就是他家爺正蠕動著喉結,可那目光卻猶如是長了眼的錐子死死的釘在門口那人的身上,那樣殘厲的目光隱沒在那黑的不見底的眸子裡,隱忍卻又挾裹了絲屬於野獸的兇狠。
蘇培盛打了個寒顫,不禁喚了聲:“爺?”
握著筷子的手指骨泛白,彷彿是兇獸盯住眼前的獵物一般,四爺的目光狠絕,不離分寸的攫住那人,咬牙切齒的聲音卻帶了幾分不確定的顫意:“你先掐爺一下。”
“啊?”蘇培盛呆住。
彷彿快要壓不住暴怒的喝:“快點!”
蘇培盛不敢忤逆四爺的意思,只得顫著手掐了一下,掐完後就倏的縮手跪下,磕頭請罪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四爺驟然掰斷了手中的筷子,然後閉了眼深吸口氣:“看來爺所見的是真的了。”抬手猛的抹了把臉,四爺猝然睜眼抬腳踢翻了桌子,如隱忍依舊的豹子再也壓抑不住的陡然暴起,挾裹著彷彿要摧毀一切的煞氣衝著他盯視已久的獵物呼嘯而去。
張子清此時正怒火高熾的拎著那攤主的領子發火:“人好好的在你這裡吃著飯,轉眼的功夫就沒了,你不知道誰知道?你今個要是不將我娘和我閨女的行蹤交待清楚,你信不信我……”猛地感到身後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張子清一驚,忙扭過頭來看,身後的力道卻是已經強悍的鉗住了她的肩膀,扣著她的肩一個狠力就將她的身子給翻轉了過來。
張子清當即一個拳頭就揮了出去,那人卻躲也不躲結結實實捱了一拳後,只是悶哼了一聲鉗住她的力道卻只增不減,還沒等她出手揮出第二拳,她的臉上驀地被人捧住,臉頰上覆上的厚實掌心有些涼意又有些溼潤,剛開始還似乎帶了絲小心的微顫,下一瞬卻不知怎地發狠的加重力道狠狠將她的臉揉搓了起來。
張子清頓時驚怒交加,她這是出門沒看黃曆遇變態麼?死勁掰著臉上那正搓著起勁的大手,沒掰動後,她頓時惱了,揮動指甲惡狠狠的撓了他手背,踢他兩腳後用力抬頭瞪著面前人,直到此時她這才看清了這個無故招惹她的男人模樣。
男人倒也不是長得猥瑣的變態模樣,相反倒是眉粗眼厲的一派冷峻的清貴之氣,帶著絲久居上位者的威嚴,不難看出此人的身價不凡。若不是他此刻正對著她行兇,她還真不敢相信這樣的男人會對人行如此下作之事。
此刻的他臉色可能是因激動過度而有些扭曲,胸膛也因氣息不穩而劇烈起伏著,張子清見此驚疑不定,莫不是見她長得太漂亮了,所以就看上了她了?
嘴角抽/搐了下,張子清握緊了拳威嚇的看他:“把你骯髒的爪子給我拿開!我說最後一遍,拿開。”
四爺深吸口氣,最後搓了面前這張臉後,慢慢拿開手目光如炬的盯住這張臉的每一寸,不知是確定了什麼終於如釋重負的半鬆了口氣,而後咬著後槽牙擠出了三個字:“錯不了。”
見此人倒也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