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自個寢室的方位拔腿就衝,任他在後面如何的喊也無濟於事,當真是將他嚇了好大一跳。
弘昀當即心驚肉跳,什麼心思也沒有了,也不去管周圍奴才奴婢如何驚異的神色,朝著富靈阿遠去的方位拔腳就急衝衝的追了過去,心裡的恐懼卻是一陣強過一陣,疼他的額娘已經不在了,如果現在和他相依為命他的姐姐再出了什麼事……弘昀的臉色刷的下白的沒半分血色,兩隻手都不受控制的直打顫,雙腿卻愈發不受控制的邁的更急更快,連他自個都未曾察覺到他此刻的速度有多快,快到那腦後託著的那根細辮子幾乎與地面平行了起來。
“姐姐!”弘昀驚慌失措的闖進門,一把推開想要過來阻攔他的宮女,腳步急急的往裡屋而去,待見了富靈阿鞋子未脫就上了床,然後整個人猶如被人下了什麼降頭似的直挺挺的閉眼就倒了下去,當即嚇得魂都快沒了,驚叫著衝了上前,抓著富靈阿的胳膊聲音都帶著顫:“姐姐你怎麼了?別嚇我啊姐姐!”
還沒等弘昀不管不顧的就要帶著富靈阿進空間,只見正直挺挺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做挺屍狀的富靈阿豁的一睜眼,眼神嗖的瞥向旁邊的弘昀,憤怒的大聲說道:“你們誰都不許吵我,我剛剛做夢了,我夢到我的額娘了!我要將夢繼續做下去,我還要跟額娘說話呢,你們要是將我吵醒的話,我就要發火了!”說完又急急將眼閉上,似乎是迫不及待的要做夢了。
弘昀眼裡那恐懼驚惶的淚還未從眼眶裡落下就嗖的下瞬間退回去了。看著面前他那說睡就睡一副沒心肝模樣的姐姐,弘昀撇過臉長長吐了口氣,對著室內一干面面相覷的奴才奴婢們,俊俏的小臉上抽搐不/止,他這擔驚受怕勞心勞力的都是為了哪般?
聽見動靜,翠枝連身前系的圍裙都來不及解就急急忙忙從膳房一路小跑趕到了富靈阿的寢房,見了門口處那三格格的貼身小宮女翠芽正惶惶不安的站著,翠枝心頭就一陣火大,她不過是去膳房給三格格燉湯的功夫就鬧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這貼身宮女是怎麼當的,怎麼連三格格跑出去都不知?
瞪了翠芽一眼,翠枝讓翠芽去門外跪著,她則急急忙忙跑進裡屋,待見了弘昀守在床前,不由急的跺腳:“啊呀二阿哥,這可使不得,這宮裡頭可不比外頭,格格的寢宮您可不能隨意出入啊,容易讓人拿了這事說閒話啊!”
弘昀剛在琢磨著富靈阿前頭說的那話,他腦袋向來轉的快,從富靈阿的幾句話中他漸漸摸出了點線索,他懷疑他皇阿瑪莫不是又找了個跟他們額娘長得相像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和他們額娘還不是一般的相像,否則他姐姐也不會有這般大的反應。弘昀咬咬唇,要不是先前他用了靈識而卻誤傷了他皇瑪法而讓他受了驚,導致了現在靈識放不出去,那麼現在他便可以知道乾清宮的女人究竟是何妨神聖了。
弘昀正兀自懊惱著,忽的聽到翠枝焦急的聲音,眨了眨眼回了神,便回頭笑道:“嬤嬤莫急,事急從權,弘昀只是怕姐姐出什麼意外這才跟來瞧上一看,任那個多嘴的也不敢胡亂喳喳。再說了,諒他們哪個也沒那個膽,有皇阿瑪在呢,誰要敢胡說八道什麼,皇阿瑪定是會撕爛他們的破嘴。”
提到皇上,翠枝暗下嘆口氣,自古男人都這樣,只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更何況她家主子都去了那麼多年,想必這情分更不知還會存下幾分。如今這宮裡頭可是傳遍了,皇上他納了個新寵就擱在乾清宮裡日夜守著,看眼珠子似的護的嚴實,甚至連禁衛軍都調動唯恐旁人傷了那位半根毫毛,由此可見皇上對其寵愛程度。有了新人新寵,舊人皇上又能記得幾分呢?
這些話翠枝只能埋在心底,她不能也不想說出來惹她的兩個小主子傷心。
正當翠枝還想再勸時,蘇培盛卻在這當口氣喘吁吁的跑進了屋,手扶著門框喘的跟拉風箱似的,一張臉漲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