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清反應不過來的怔了瞬息,然後若無其事的轉了眼,躲開四爺的注視。
“餓了沒?”
張子清下意識摸摸肚子,貌似還真有點餓。
四爺掃過她一眼,負手轉身,抬腳往街道旁的酒樓走去:“跟緊爺。”
張子清悶聲嗯了聲,亦步亦趨的跟著。
四爺就近選了個環境較為雅緻點的酒樓,帶著張子清就走了進去,蘇培盛上櫃前詢問欲要個雅間,不想今個客人多,雅間幾乎爆滿,就剩下一空間還是客人預訂的,這會這客人雖還沒來,可這酒家也不好輕易轉人。
“客觀,您看這……要不這樣,樓下大堂還有位子,要不您屈就下不知可成?”觀四爺的服飾及氣度,掌櫃的隱約覺得面前這位清貴異常,覺得應該是他開罪不起的人物,語氣中不由的帶了幾分小心。
四爺聞言,眼神不由得在大堂一掃而過,冷眼瞧那三五成群一桌,喝著酒吆五喝六的有,胡吹海侃的有,坦胸赤膊的有,眉頭不由的就皺了起來。
蘇培盛拉過掌櫃的於一旁,塞過幾張銀票,道:“您看這樣成不?”
掌櫃的低頭一瞅這面額,當即眼直了下,隨即收了銀票,滿臉帶笑:“我這就給您想發空出一間來。這位爺,您這邊請。”
入了雅間,四爺瞧這雅間別致乾淨,還臨著窗戶,倒也還滿意。
將小屏風給摺疊撤放到角落裡,蘇培盛接著從袖口掏出乾淨的綢緞帕子,然後在掌櫃的驚疑的目光中仔仔細細的將桌椅擦了乾乾淨淨,這才伺候著他家爺和張佳主子坐下。
掌櫃的瞧這做派,當下更不敢怠慢,吩咐上來報菜名的小二切記要仔細伺候著。
因著張子清想吃燒鴿子,四爺就給她點了份烤乳鴿,又想著夏天易上火,就點了道土茯苓老龜湯,其餘的就隨便點了些這裡的招牌菜,要了些饃饃,最後四爺又點了壺後勁不大的清酒,而張子清知道這熱河於草原接壤牛乳定是不缺,就要了碗牛乳。
漱了口,淨了手,蘇培盛拿銀針挨個試過後,兩人剛拿起筷子準備用膳呢,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且這吵嚷聲越來越近,待接近他們所在的雅間門口時,忽的一聲飽含怒氣的大嗓門就衝著門內吼了起來:“憑什麼老子花錢訂的房間要讓給別人!你他孃的給老子讓開,老子今個倒想要看看,究竟哪個龜孫子吃了豹子膽的敢搶老子的房間!”
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雅間左邊那半扇門轟然倒地,一個身高八尺體型彪悍的大漢就那麼凶神惡煞的出現在四爺他們幾個眼前。
那彪形大漢移動著鐵塔般的身體,咚咚咚幾步向四爺他們走近了些,銅鈴般的豹眼對著四爺幾個一瞪,然後目標鎖定四爺,蒲扇般的大手一揮指著四爺對門口縮著的掌櫃道:“就是這個小白臉佔了老子的房?”
四爺的臉刷下就黑了。
張子清聽了這話當即就傻了眼。
蘇培盛在目瞪口呆瞬息後,轉而憤怒的挺身而出,手一指對著那膘肥體壯的大漢就要噴:“大膽刁民……”
那大漢猛一睜眼喝道:“你這個娘娘腔!”
蘇培盛當即就氣的臉漲紫漲紫的,手指頭顫抖著指向那大漢,直氣的哆嗦。
張子清被這大漢的出口成髒給震住了,唯恐那大漢噴到她這,所以就窩在凳子上不敢出聲。
四爺的暗哨已經混在門口那些看熱鬧的人群中,四爺不欲在與這大漢多做糾纏,剛抬手欲讓暗哨將他拿下,卻在此時,外頭一陣清朗的聲音急急傳來:“劉鐵柱,你喝了幾兩馬尿又在這裡撒酒瘋了不是?來前我可是通知大娘了,大娘聽說你又撒酒瘋,扛著榔頭就過來了,你就在這等著吃大娘的榔頭吧!”
那身高八尺的彪壯大漢,前一刻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