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抑鬱而終。
就是這樣一個大大的騙局,讓一雙兒女身隔兩地,讓他們分不清親情,產生了愛情,導致悲劇一個又一個的上演。一個騙局,兩個國土的紛爭,兩個國王家庭和愛情的破碎,兩個王子的陰差陽錯的錯愛,一個公主的孤廖落寞。
一想到這裡,晏親王的悔淚縱橫滿面,每每看到歡兒的面容就想到了愛妻的嬌容,藏在心底的一直讓他牽腸掛肚的溪弱。
風又緊了一些,站在殿簷下的晏親王忘記了歡兒早已遠去,去的不知道蹤影,忘了寒冷帶給他的知覺,只是站在那裡任由一行老淚滑落。
月色似乎也看不下去這個孤老的親王悔淚縱橫,悄然的躲進厚厚的雲層裡,不再露面,也許她也追隨歡兒去了,不肯再逗留大殿。
只剩下風緊緊地吹,吹乾了一行老淚,深深烙在親王的面頰。。。。
北陵瀟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無法入睡,白日裡,宴小歡口吐黑血,暈倒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始終在腦海裡盤旋著,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心裡覺得很害怕,總是怕有一天,宴小歡還會這樣,毫無徵兆的,如此狼狽而柔弱的倒在自己的面前。
想著,二皇子北陵瀟從床上坐了起來,本就是合衣躺下的他,準備再去宴小歡的營帳看看,不知為何,他心裡始終放心不下。
可這人才剛走到營帳的簾子前,腳步便又停了下來。
腦子裡忽然閃現出宴小歡剛從齊國敵軍的大營中比救回時淚流滿面的樣子,二皇子北陵瀟原本已經踏出的腳,又給收了回來,習慣了宴小歡的無理取鬧,嬉笑怒罵,那日,她淚光盈盈的看著自己的樣子,卻讓他心頭最柔軟的一處,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看著她哭,他心裡也會覺得傷心。
而之後當他說出是宴親王讓自己來看她的時候,宴小歡的眸子明顯的一黯,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一抹失落的陰影之下,之後,兩個人便是沉默的尷尬。
說實話,北陵瀟此刻顧慮便是到了宴小歡的營帳之中,該怎麼和宴小歡說話,他害怕看見宴小歡失落的樣子,淚流滿面的樣子,也怕躺在床上的她,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樣子。
“還是不去了吧……”北陵瀟自言自語的說著,又開始往回走,走到床邊,又像剛才那樣合衣躺下,眼睛整的大大的,看著帳頂,仍舊毫無睡意。
他甚至覺得自己已經不敢閉上眼睛了,一閉上眼睛,便是宴小歡從馬上摔下來,口吐黑血的畫面,那個場面,是那麼的觸目驚心!而當她暈倒在自己懷裡時,自己心裡的疼痛與害怕又是那麼的強烈,強烈得他不容忽視,強烈得他此刻回想起來,仍然清晰無比。
翻來覆去了好一會兒,北陵瀟發現自己還是沒有辦法睡著,再次起身,可連鞋都沒有穿好,又反悔了,倒在了床上。
整個晚上,北陵瀟都在反覆的起身,躺下之中度過的。一直到聽見營帳外計程車兵開始操練,他才驚覺自己竟然為了宴小歡一夜沒有睡。
從營帳裡出來,北陵瀟看著天邊那如血似火的朝陽,心頭沒由來的一沉,說不清楚為什麼,他只覺得自己心頭頗為難受。
站在營帳前,北陵瀟猶豫了良久,最後還是決定去宴小歡的營帳看看。
可當北陵瀟撩開宴小歡營帳的簾子時,卻驚訝的發現,昨日如此虛弱,應該躺在床上修養的宴小歡竟然沒有在營帳之中!
北陵瀟走進營帳裡環顧了一圈,並沒有什麼不妥,便又從營帳裡走了出來。這個宴小歡到底去哪裡了呢?
身邊有士兵經過,北陵瀟一把將士兵給拉住了,急忙問道:“有沒有見到宴郡主?”
“宴郡主?!”士兵一臉驚訝的模樣,“宴郡主不是在營帳裡嗎?”
這個宴郡主昨天回來的時候,可是把營帳裡的弟兄們都給嚇壞了的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