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穎兒接過劍,然後有些無語:“你這個也遲的太厲害了,我生日都過去好幾個月了。”顏穎兒看著白色的劍鞘,上面有著古老而神秘的花紋。花紋都是用的銀鑄的,按著花紋撫摸了一邊,有一種難掩的神秘氣息雍饒在心底。
劍柄也是雪白色,一圈一圈藤蔓蔓延到劍身上,顏穎兒蹭的抽出劍。
雪亮的劍身倒映出她的臉,光是這個小巧的樣子,她就很喜歡了。
“這劍叫初雪。”薛初染淡淡的說著,然後指了指劍鞘的底部,刻了一行小小的字:嫣然晴初雪。
“你不會是因為她的名字買的吧?”顏穎兒無語了。
“自然不是。”薛初染笑了笑,陌淺淺一直在一旁安靜的喝茶,從頭到尾沒有插過一句話。
“初雪十分小巧,本身就是為江湖上一位有名的女俠所造,可惜鑄造者未能送出。姻緣之下,到了我手裡。初雪十分的輕巧,鋒銳,削鐵如泥,吹毛斷髮都是真的。”說著,薛初染拿出一根木棍,抽出初雪,輕輕在上面一劃,胳膊粗的木棍整齊的背削成了兩半。
“果然是好劍。”顏穎兒感嘆的握著劍,滿心歡喜。
“你喜歡就好。”薛初染也跟著笑,顏穎兒的笑容,總會給他一種莫名的滿足感,讓他覺得,值得。
“哎,可是你給我也是浪費啊!我只會用弓箭,不會用這種劍啊。”顏穎兒雖然也很嚮往像君殷辰那樣,一把長劍用的出神入化,以一當百。
“嗤,你原來不會。”薛初筱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然後敲敲她的頭:“爹爹和爺爺這般厲害,孫女卻是個劍都不會用的笨蛋。”
“你在嘲笑我麼?”顏穎兒眉頭狠狠的挑了挑,這個事情,被說出來,她一點一點點也不高興。
“我教你。”薛初染抽出自己的劍,然後往聚寶盆的後院兒走。
“薛初染,你丫的才是笨蛋,你全家都是笨蛋。”顏穎兒用劍鞘指著薛初染大罵。
陌淺淺站起身來,對顏穎兒說:“他的全家,包括了瑞國的皇帝,皇后,皇貴妃,各宮嬪妃,還有各位官員……如此算下來,七小姐,你可以罵了不少人。”說完了,拂了拂袖就跟上了薛初染。
顏穎兒才想起來,那丫的是個牛逼閃閃的太子!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顏穎兒說完也提著劍跟上去,君殷辰本來是要教她劍的,可是不知道為何有突然不教她了。
……
“想要御劍,就要先懂劍,要把劍當成自己的手。最強,反應最快的,還是自己的身體。只有徹底讓劍和自己融為了一體,你才算真正的劍者。”薛初染一邊講,一邊教顏穎兒第一套劍法。
“這也就是高人常說的,劍人合一。這是一種境界,與內力實力劍術都無關。”
“恩。這個我知道。”現代被大家說成了賤人合一,是個挺火的詞彙了。
顏穎兒想著,右腳踏前一寸,猛回身,一劍刺出。
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跟薛初筱下一個動作。
“初學者要明白的是,別讓造詣泯滅了你最初對劍的摯愛,導致走火入魔。”薛初染嘆了口氣,然後低喝一聲,俯下身子一個橫掃千軍。
顏穎兒也跟著蹲下去,然後用劍在地上掃。同樣一個動作,薛初染做出來就是優雅而氣勢十足的,顏穎兒做出來就是不倫不類的。看上去特別的滑稽。
“呼,你還真是一點兒都不會。”作為收尾動作後,薛初染站起身,無奈的扶額。
顏穎兒吐了吐舌頭,還有前面的訓練都不是白搭的,她現在的體力還不錯,跟他練了幾遍劍,絲毫不帶喘氣的。
“我剛剛教的,你回去練,練熟悉了,我再教你別的劍法。”薛初染收了劍,然後揉揉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