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可以而已。”
秦書拉了他便走,一個趙儉,一個趙子宴,趙儉還好說,也只是大大咧咧而已,而趙子宴每每說起話來總讓人想狠狠抽他個耳光。
“在下董毅笙,不知足下能否告知名姓,來日必當登門求教?”
那書生很是有禮,朝著趙子宴的背影問,趙子宴停了停腳,眼睛轉了轉不答反問:“你可是來赴京趕考計程車子?”
那書生點點頭:“足下也是?”
趙子宴也不糾正他:“今是科舉改制第一年,還望董兄能得佳績。”
董毅笙拱手:“承足下吉言,不知足下……”
話還沒說完,趙子宴這下走得倒是痛快,也不管人家那邊還在說著話,秦書對他這種做派也是沒轍,又懶得說他。
往前走了幾步,秦書指了指對面買草編的小攤:“去那裡看看。”
“你看那個做什麼?”趙子宴很是不能理解,什麼時候他也對小孩子的玩意兒感興趣了?
“徐讓不是小孩子麼?”
趙子宴指著架子上草編的花鳥蟲魚:“徐讓都十六七歲了,還需要這個?”
秦書想了想,覺得徐讓是需要的,點點頭:“你可還記得上次的小魚乾?是他自己撈了之後送到小廚房做的。”
趙子宴對那些小魚乾可是念念不忘了好幾天,也明白了,徐讓十六七歲了沒錯,可是依然小孩子心性,愛玩。
想起百里容來,趙子宴跟著秦書,對著架上的小玩意兒左看右看,也挑了個,說是帶給小太子,讓他也新鮮新鮮。
“高門貴族家的孩子,這鄉野的小玩意兒,他肯定沒見過,對了,什麼時候,你再送些小魚乾給我吧。”
趙子宴要東西向來面不改色。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秦書嗯了一聲,當是答應了他,又多挑了隻草編的小魚,巴掌大小,青翠可愛,上面還栓了根細細的繩子,下面掛了兩個小小的銀色鈴鐺,可以掛在窗欞上。
兩人無事,又是專為踏春而來,走走停停,下了山眼看著過了正午,商量著找個地方用飯,秦書忽然想起個地方來,憑著記憶中的地方,一路帶著趙子宴尋過去,還真的讓他尋到了。
還是那個簡陋的棚,還是那一對夫妻。攤主娘子竟然還認得秦書,忙驚喜地招呼兩人裡面坐:“是上回的那位公子?蒙您不嫌棄,竟然還記得,快進來坐。”
秦書坐下點點頭:“張大姐。”
攤主娘子很是熱情:“兩位真是一個賽一個的模樣好,氣度也好,公子上回給了那麼些碎銀子,夠吃好幾天面的了,這回就不用給了,想要些什麼?您看春餃怎麼樣?”
秦書點頭,想起上回來還是因為聽了趙子宴和顏如玉的那一番話,因為迷了路才湊巧走到這裡的,這回來心境也不一樣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是滿心的不解與迷茫,秦書想想那時他自己糾結來糾結去,不由得失笑,那時候還真是……
餃子是已經包好的,不一會兒就好了,熱騰騰的春餃盛在瓷白的盤裡上了桌,白胖胖的肚子還能看到裡面的綠意。
“馬蘭菜做的餡兒,沒什麼好東西,公子試試看。”
攤主娘子示意趙子宴,說罷也不打擾,兀自在一邊忙開了,趙子宴夾了一個,小心翼翼咬下去,唇齒留香,特有的青菜香讓趙子宴一下想起了小時候。
那個時候他吃不上什麼好東西,丹青的孃親也總在這個時候採了野菜包春餃,將炒熟的雞蛋和野菜放一起,剁得碎碎的做成餡兒,他和丹青每人一碗,丹青吃得慢,他吃完了總要搶丹青一個,丹青氣鼓鼓端起碗就跑……
很是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得他都以為自己要忘記了,和他的名字一樣。
“很好吃。”趙子宴抬頭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