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年東奔西走花了這麼多的精力。
顏如玉趁機衝商陸點點頭算是招呼,商陸若無其事轉過臉來看著秦書,後者也正看著他。
商陸說得是你倆。
明明如心是他的女兒,只是承了顏如玉的姓。
說到底不過是因為顏如玉,若是沒有顏如玉,哪怕是皇家的金枝玉葉站在臉前頭,想必商陸也是不屑的。
“好啊,只是兒女之事,我們做不得準,若是兩人將來果真兩廂情願,不會阻著他們就是了。”秦書笑。
宋夏卻是不大懂這其中關節,聽此言十分開心,想了一會兒終於插上話,和趙儉一般大大咧咧道:“那要不等將來我生了女兒嫁給你兒子吧?”
秦書噗嗤一聲笑了,就連顏相也笑了起來,眾人知她心思單純,也無惡意,商陸笑罷了敲敲桌子:“我觀你尚無有孕之相,還是等哪日將女兒生了再說吧。”
宋夏被這麼一笑也意識到不妥了,立刻漲紅了臉:“笑什麼笑,這有什麼好笑的!”
顏如玉擺擺手接話:“沒什麼好笑,等趙儉回來你再同他商量,願不願意將你們的女兒嫁給秦堯吧,他那麼吵。”
眾人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一頓平常的午飯竟然足足用了一個時辰還多,舟車勞頓,用完了飯各自去休息,商問天再次和顏如玉與秦書重申了一遍他的新名字之後,將食指豎起來給兩人看。
顏如玉和秦書十分疑惑地湊過去仔細看,除了牙印什麼都沒有,有些不解,商問天解釋:“喜歡咬,有牙。”
顏如玉最先反應過來,忍住沒有吼,磨著牙問:“小,問天你洗過手沒有?”
商問天點頭:“洗了,兩顆牙。”
秦書已經聽不下去跑到內室去看寶貝女兒了,顏如玉表情這才好了:“洗了就好,以後記得洗手,去和爹爹睡覺吧,帶著你的鹿,聽話。”
商問天去外頭牽了他的鹿走了,順手在桌上挑了兩塊肉去喂,顏如玉額角一跳,一轉眼去了內室和秦書面面相覷,顏如心正坐著咿咿呀呀拿著秦書的手指往嘴裡放,一旁的秦堯抓著小鼓自個兒玩得歡。
兩個小傢伙都長牙了,上次走的時候還只是冒出一點點,這會兒兩顆牙都長了出來,按著時間算也要快會講話了,時間當真過得很快,在還沒有意識到的時候轉眼間就過去了。
若是沒有戰爭,五月正是草原風景最好的時候,水草豐美,牛羊遍地,常常能聽見牧民們唱著歌走過,悠閒安適。
苦於這兩年的戰爭,頂多也只能像這般騎著馬出來走一走。
顏相要和秦書單獨說說話,秦書其實挺緊張,他從來沒有和顏相有過很多的交流,對顏夫人還勉強算得上了解,對顏相的瞭解僅限於表面,是以這日顏相直言讓秦書陪他出來騎馬走走的時候,秦書忽然有種會被準岳父刁難的預感。
顏澤成十分溫和,說些這兩年江湖的趣事給他聽,遲遲不談正題,秦書心裡像貓撓得一般,終於等馬停了,顏相嘆了一口氣,秦書看這模樣,打起十分的精神來準備應對。
“當初知道小玉與宋進的事情,我十分生氣。”顏澤成開門見山,秦書一愣,抿了抿唇繼續聽他講。
“分桃斷袖之事,自古有之,只是這事情發生在我唯一的兒子身上,還是難以接受。”
秦書試探著問了一句:“那伯父現在……也不想讓我與遠舟在一起嗎?”
顏澤成搖搖頭,秦書心放下一半去,只要不是這個就好。
“宋進死了之後的那兩年,我都看在眼裡,畢竟是自己的兒子,他痛,為父看他痛也痛,只是人死不能復生,能有什麼辦法……”
顏澤成說了很多,一個父親的愛與隱忍,比母親只多不少,秦書覺得,甚至顏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