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了?說好的只要批下這塊地,後續的事情會處理好呢?我白給了那個傻瓜那麼多錢,最後還讓我引火上身嗎?叔叔,不是你這樣做事的吧?”
廉政公署內部人員貪汙和勾結黑社會的事情,一直在查卻一直沒被查出來。
後來警方派了臥底進新合會,潛伏數月,終於熬出頭,成了新合會頭目沈龍彪的手下,看見彪哥跟鍾嘉德會面時,廉政公署的那位也露了面,誰知剛要秘密上報上級,只能來得及說鍾嘉德有問題,便被子彈從下顎穿破天靈蓋,一槍斃命。
廉政公署那位,跟鍾嘉德還有黑社會勾結依舊,貪汙數目堪比天價。
這次鼎安那塊地那麼快批下來,也是謝南則他爸跟鍾嘉德拿人情,鍾嘉德才讓廉政公署那位幫了個忙,謝家也是拿了不少錢去填的。
鍾嘉德不慌不忙的笑了笑,“毛頭小子,別這麼衝動。我們有說過會牽連你嗎?事情還沒個結果,你就自亂陣腳,沒一點像做大事的。”
“鍾叔,你說了就算嗎?”謝南則解開西裝釦子,彷彿一頭臨死困獸,焦躁又不安,偏偏還得靜下心來跟這位講道理。
“現在林常諳已經懷疑我了,遲早有天他查到我們謝家頭上!謝家現在在這邊還沒紮下根,要是出了事,你應該知道會造成什麼後果?國內總部那邊受影響也不是一丁點!”
“這件事我們會解決的,看在你老爸和我曾經的交情上,我也不會讓你們涉險,”鍾嘉德頗有點不耐煩了,“你要是有你老謝一半的魄力,也不至於一個林常諳就讓你慌成這樣。”
謝南則覺得這鐘嘉德雖然身居高位,思想卻甚是老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誰流血流得多就能當老大的年代,誰特麼還肯拿命去拼?
“最近你就不要來跟我見面了,免得那邊起疑心。”鍾嘉德說道。
“是。”謝南則原本是抵港之後兩天去見鍾嘉德,卻不了自己已經差點被扯進困境。
除此之外,他聽說,沈龍彪有個緊密來往的人,鮮少人知道他是誰,只知道沈龍彪也要叫他一聲Z哥。
因鍾嘉德說,這個Z哥,是個大陸的商人,準備引他見一見。
一個在大陸影響不小的商人,在港的暗中勢力又不容小覷,以後謝家總有跟他碰上頭的時候,謝南則便惦記上了,這時候也就順口一問。
“那,見Z哥的事……”
“這件事再緩緩。”
鍾嘉德說完,冷酷掛掉電話。
謝南則咬咬牙,幾欲將手機捏變了形,雙眼猩紅似要噴火,“真他媽是跟那兩口子有仇,所有事都給整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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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酒店,姚現將陸東庭的拉桿箱送往蘇窈的房間之後,便離開了。
蘇窈在房門口磨磨唧唧的脫鞋,看著陸東庭穿著拖鞋在房間裡逛了一圈。
他轉身,蹙眉道:“站那兒幹什麼?”
蘇窈這才脫了另一隻鞋。
這個城市三月初的天氣已經超過二十度,晚間氣溫要低些,她在闊腿褲和薄衫外穿了件黑色風衣。
一身黑白灰的搭配,有些偏OL性|冷淡風。
她出門時,怕遇上自己不得不出面的時候,刻意穿的職業化了些。
陸東庭脫下西裝外套交遞給她,蘇窈熟練的接過,掛在了衣櫃裡。
蘇窈轉身掛衣服,問他:“今天你要過來,怎麼也沒提前跟我說一聲?”
陸東庭看了她一眼,一邊脫領帶和襯衣,一邊挑了下眉說:“忘記了,說與不說有什麼區別麼?”
蘇窈心想,當然有區別了,她至少有心裡準備,不會這麼猝不及防。
正這麼想著,掛完衣服一轉身,陸東庭已經裸著上身在解皮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