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發生是這樣的。
也不知道是哪次吃夜宵的時候,老乾媽的味道被蘇柯南這蠢狗記住了一鼻子,這天傅文熙去學校上課,蘇願剛從巴黎回來補眠,家中只有一貓一狗一蘇願。傅文熙臨走前給蘇願掖好被子,轉頭反覆叮囑蘇柯南和蝦餃不許去打擾媽媽睡覺,得到倆兒子的點頭後傅文熙這才離開。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倆兒子是不去打擾它們媽媽睡覺,卻把主戰場轉移到了廚房。而剛剛好,蘇柯南靠著絕佳的嗅覺,翻出了他私藏在廚房櫃子裡的老乾媽。
於是當那天傅文熙回家,一開門就看到了一個畫架,畫架上還有一幅老乾媽味的畫,而畫上的人,正是他自己。
畫上的傅文熙果著身體,挺拔俊逸。他表情閒適地靠在一個書架上,身體呈開啟的姿態,倒是一副歡迎回家的樣子。平心而論,這幅畫畫得很好,紮紮實實地展現出蘇願作為巴黎高等美院學生的功底。人物的姿態自然,肌肉的線條流暢,將傅文熙溫文爾雅克制內斂的氣質和他那充滿野性力量的肌肉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總之,荷爾蒙爆棚。
唯三美中不足的是——
一、這幅畫的顏料從頭至尾只有一個,那就是辣椒醬老乾媽;
二、畫中傅文熙的□□部位打了馬賽克這很好,只是這馬賽克不是一般的馬賽克,小文熙的位置被一隻憨傻的狗頭所佔據,而傅文熙越看,越覺得這狗頭就屬於他大兒子蘇柯南;
三、傅文熙身後還跟了兩個同學,那兩個同學是來家裡和他借書的,兩同學今晚要通宵,那書他們今晚就要,所以便直接跟來了傅文熙家。
那一天,傅文熙和蘇願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傅文熙憋了小半年的火一次性被他全部發洩出來。因為蘇願朋友的去世,這半年裡傅文熙簡直是把蘇願當祖宗供著,深怕她走不出悲傷,處處小心。明明是男朋友,而他卻當得像是個古代弄臣。現在想來,如今蘇願這女王大人唯我獨尊的脾氣就是他在那小半年給慣的。
吵完的第二天,蘇願就立即打包自己的行李去了巴黎。那時候她的學習和工作重心全在巴黎,而她卻依舊住在蘇黎世。不是為了不付房租住自己家房子,而是因為蘇黎世有傅文熙。兩個人都覺得自己為了對方做出了極大的犧牲,各自委屈,各自忙碌,最終竟然就這麼分開了。
“當年的那件事完全就是一場鬧劇。”近十年過去,如今兩個人終於能平靜的在一起談及往事。傅文熙對當年的那場“第三次世界大戰”做出瞭如此評價。認同傅文熙評價的蘇願默不作聲。
“還有我一直想問,你當初是怎麼想的把柯南的狗頭畫在那個地方?”
“保護你的**。”蘇願把頭偏過到一邊,梗著脖子狡辯道:“你看要不是我那時候給你打了馬賽克,你那倆同學不就把你看光了?”
“我謝謝你!”傅文熙氣得一口氣梗在胸口不上不下。“那你就不能換個馬賽克?非要把柯南那蠢狗的頭畫上去?而且你一個學藝術的不知道畫過多少全果的人體模特了吧?還怕這個?”
“這是對你的稱讚!”蘇願紅著臉道,左看右看,就是不看當年那副畫作的主角。
“稱讚?”傅文熙直接氣笑了。他離開流理臺走到蘇願面前,雙手握住蘇願的肩膀,一副“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合理解釋”的表情。“你到是告訴我,這是哪門子的稱讚!”
“稱讚。。。。。。稱讚那時候的你宛若小狼狗,讓我腿軟啊!”說完這話的蘇願臉蛋紅得能滴出血。而傅文熙先是一愣,接著低聲笑開。他很滿意這個稱讚。
摟著蘇願笑完後,他便抱小孩似的一把將蘇願抱起,踢開廚房的門大步朝臥室走去。
“就當時?你放心,現在我也能讓你腿軟!
☆、38。傅!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