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那麼遠,因此,尤祺猜測也許是陸傾在阻撓他們跟上,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黑貓的身體突然不受尤祺控制了。
通往地下室的路燈光有些昏暗,等到光線逐漸變亮的時候,尤祺覺得有些恍惚,因為他來到的地方,正是惡夢裡他被取走各種器官的那個手術室,一進到手術室裡,他就覺得不寒而慄。
手術室同樣和研究所統一的白色調,整個手術室差不多有一百多平的樣子,裡面裝置一應俱全,靠近門口的是一個短髮女孩,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他們同時看向手術室的正中央,站著欒肄和侵佔尤祺身體的陸傾,黑貓停下腳步,陸傾似乎是察覺到尤祺的到來,原本背對著門口的身體緩緩轉過來,朝著尤祺笑了一下。
這時,突然有一隻手死死地抓住陸傾的腳腕,緊接著是一聲極度恐慌的男聲,幾乎是哭喊著說:&ldo;讓他們走吧!求求你了!不要讓他們跟著我了!我的頭要炸開了!&rdo;
尤祺不由自主地向前走了幾步,發現在陸傾的腳邊趴著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出頭,卻滿頭白髮,臉上有疤,仔細看看,竟覺得他眉宇間與步希悅有幾分相似。
不是尤祺對步希悅有多麼深刻的印象,而是這個男人的確與步希悅太過相像。
&ldo;步主任,你求我做什麼?我沒有讓任何人跟著你,我只是讓你看了一下你害死的人們,是你自己覺得他們在跟著你,不瞞你說,只要你一死,他們立刻就能安心地去頭胎,根本不需要我這個引路人指引。可是,畢竟咱們好歹朋友一場,我不想殺你。&rdo;
聽到步主任三個字,尤祺也就明白地上的這個人就是步希悅的父親,本應在當年那場事故中去世的步冉,步主任。可尤祺沒心情感到驚訝‐‐尤祺看著本應最熟悉的面孔做著陌生的表情,越來越覺得自己的身體給陸傾用實在是暴殄天物‐‐明明是微笑,可陸傾的眼底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反倒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講道理,尤祺一直覺得自己的長相還是很平易近人的,怎麼到了陸傾那裡就變得這麼可怕?
&ldo;陸傾。&rdo;一旁的欒肄微微蹙眉,似乎對於陸傾的做法頗為不滿,便輕聲地喚了一聲陸傾的名字。
&ldo;別催我,我知道時辰到了。&rdo;陸傾繞開地上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尤祺,困在黑貓體內的尤祺想要逃跑,腳底下卻像生了根一樣動彈不得,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在陸傾的控制下越來越近,尤祺的意識卻變得越來越模糊,看著自己的臉無限接近,尤祺終於完完全全地失去了意識。
第77章 事情到此為止了麼
在那樣重要的時刻,尤祺開始了一次沒有夢的深度睡眠,深到尤祺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幸好並沒有。
之所以會認為自己沒有死,是因為尤祺感覺到自己的腳好像麻了。
死人會感覺到腳麻麼?
不會。
於是,尤祺很開心地試圖活動四肢,結果,好像把什麼東西踢掉了,隨著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尤祺徹底清醒,就像詐屍一樣坐了起來,剛剛醒轉的尤祺還不適應外面的光線,或者說,睡得太久,身體的各項機能想要立即恢復有點困難,也就是說,有延遲。
頭暈目眩的尤祺坐在原地緩了半天,才能聽見清楚的聲音,看見清晰的畫面,這時他才發現,他現在已經不在研究所裡了,而是簡約風格的賓館,
為什麼能確定是賓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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