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挑剔而且在某種程度上高高在上的網民們, 能夠給一部新導演的新片子打這麼高的分,實屬神奇。
震撼一波接著一波。
人們尚且在《看挽燈》的餘韻裡, 回顧自己或短暫或漫長的前半生時, 《木溪村》上映了。
前後間隔正好一個月的時間。
陶萄在815那天,久違地再次發了一條微博。
【《木溪村》已上映。】
很多人因為幾部片子愛上了陶萄這個人。所以她這條微博一發出去, 很多人為此開啟了電視,將頻道調到了京都電視臺電影頻道或者g省電視臺。
晚上八點,在人們的翹首以盼中,《木溪村》正式播放了。
而遠在木溪村的桑桑等人,也乖乖地守在了電視機前。
這是非常寧靜的兩個小時。
桑桑和其他孩子們看得入了迷。
而華國千千萬萬守在電視機前的影迷也看得入了迷。
木溪村是一部紀錄片,陶萄在村子裡遊玩的時候,不僅僅是在玩,她身上總是帶著攝影機的。
她的鏡頭記錄了措姆湖,記錄了跛腳爺爺,記錄了山裡空曠而悠遠的風聲,也記錄了村子石臺上曬著的小魚乾,奶奶們的花衣裳。
那些很漂亮的景緻並不顯得過分堆砌,更沒有要用某種濾鏡讓他們變得文藝十足。
陶萄並未這樣做,她的鏡頭就像呼吸一樣自然。
所以那美麗的湖水也好,升空的壯觀的湖鳥也好,還有村子裡人們坐在椅子上曬太陽或者曬穀子的畫面也好,一切都融合成了一副很完美的畫卷,畫卷輕輕舒展開來,每一處都恰到好處的和諧。
畫面的最後,桑桑看到了自己和哥哥的背影,他們站在河邊,仰著頭,看漫天的長明燈。
長明燈緩緩升空,畫面也漸漸由深藍變為黑色。
女孩的聲音帶著幾分清冷,可更多的是明朗。
她的聲音同螢幕上出現的字句同步。
‐‐&ldo;那一段時間,我的思緒總是像湖水一般停滯。&rdo;
‐‐&ldo;那些過去的日子,就像被飛馳的箭射中的遊魚,被草葉阻礙住的風。&rdo;
‐‐&ldo;往回看的時候,我才想,魚是魚,風是風,水也是水,就像生活即是生活本身。&rdo;
‐‐&ldo;我會銘記,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在華國西北再西北處,有一個地方,叫做木溪村。&rdo;
‐‐&ldo;謹以此片,獻給帶給我諸多感懷的木溪村。&rdo;
她怎麼總是這麼會打動人。有人忍不住想。
難怪在內網的評分上,這部紀錄片都能達到92分。
看完《看挽燈》之後,再看這部紀錄片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可是二者之間有某些線條隱約連在了一起。
《看挽燈》是周景的陣痛和救贖,而《木溪村》獨屬於陶萄一人。
她在那裡看到了生活,窺見了山後的天光。
《木溪村》一經播出,反響再次達到了一個空前的程度。
木溪村的自然、美好,深深牽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
很多人想到木溪村去看一看,看那裡的措姆湖是否同陶萄鏡頭下一樣藍,看那裡的跛腳爺爺是否還守著他的小湖,看那千燈之下寬闊的河流是什麼樣子,看那裡的景色是否真的如同夢一般美好。
可人們又擔心,旅遊業的發展,會破壞木溪村原本的安詳。
那裡美好,正是因為那裡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