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崇劭苦笑不迭,他還家長呢,給家裡的兩個小女人搞的焦頭爛額,剛捱了女人的嘴巴子,又挨女兒的拳頭,這個家長當的也夠窩囊的。
葉崇劭把女兒抱起來交給月姐,他大手落在她的肩頭,柔聲說:“知知,我和你媽媽有點誤會,我現在去把她追回來,你乖乖的,不要耽誤爸爸的時間。”
知知眼睛裡已經有淚花,“那你不準罵媽媽也不準欺負她,要好好說,像灰太狼那樣愛老婆。”
葉崇劭不太清楚灰太狼怎麼愛老婆,但是為了敷衍知知他只好點頭,大步追了出去。
門外,保鏢立刻給他撐起傘,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絲絲細雨已經變成了麵筋粗的雨線,一眼望出去,天地茫茫的一片,哪裡還有想藍的影子。
葉崇劭眉骨一跳,寒聲問:“蘇小姐呢?”
保鏢忙回答:“蘇小姐走了,一出門兒就跑,連個傘都沒拿。”
“混蛋,為什麼不攔住她。”葉崇劭猛地把手裡的傘抽在保鏢身上,他很少對手下人發火,就算有什麼不對也有冷石去管教,這次因為想藍他方寸大亂,把所有的火氣都撒在了保鏢身上。
小保鏢在大雨裡站的筆直,大氣兒也不敢出。葉崇劭沒再理他,自己一個人衝到雨裡,回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又問沒那個木頭樁子:“往哪個方向去了?”
“左邊兒。”這次回答的倒還麻利,葉崇劭卻沒等他再說什麼,立即跑著去追。
雨很大!
粗粗的雨線像鞭子抽在臉上生疼,想藍完全看不清方向就一個人傻傻的往前走。
現在已經是暮春,她穿的單薄被雨水一打就溼透了,天鵝絨的衛衣溼噠噠的貼在身上,冷的她打顫。
頭頂上雷聲滾滾,閃電似一條蜿蜒的金蛇時不時撕開濃黑的天幕,然後就是響雷轟隆而至,想藍也許多女孩子一樣,天生對雷電害怕,她此時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的輕率,卻又覺得快意,她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報復了葉崇劭,對自己肉體的這種折磨應該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走著走著忽然覺得雨停了,她有些傻,明明耳邊還是嘩嘩的聲音,為什麼雨水不再流到自己臉上?
“傻丫頭,為什麼要折磨自己?”舉傘的男人五官陰柔俊美,一雙丹鳳眼刻畫著風流韻致,正是s國的伯爵vince付,付西蘅。
想藍抬頭看著她,一張細緻清雅的小臉兒就像雨中的野百合花,再狼狽葉遮不住她的美麗,楚楚動人中又有點狂野的風情。
付西蘅的眼光越來越柔軟,他憐愛的把她黏在臉上的一縷黑髮繞到耳朵後去,然後脫下自己身上的風衣緊緊包住了她。
想藍忽然揪住了他的衣服,顫聲問:“付西蘅,你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付西蘅的眼光就像陽光下的奶油,柔軟的快要融化,他輕輕拍著她的背,聲線華麗低沉:“傻丫頭,你一直都是我的傻丫頭,六年前是,現在也是,而我,永遠都是你的西蘅哥哥。”
“西蘅哥哥?”想藍喃喃唸叨著,這個稱呼念起來有點拗口卻又那麼熟悉,熟悉到……她好像真的念過千百次。
“嗯,我在,傻丫頭,我一直都在。”付西蘅似乎很激動,他伸手就要把想藍攬在懷裡。
“放開她。”葉崇劭氣喘吁吁的趕來,看到這一幕目眥盡裂,大手捏起拳頭,恨不能現在就把付西蘅打成豬頭。
看到葉崇劭想藍的身體明顯一抖,她緊緊抓住了付西蘅,做出了讓葉崇劭更加生氣的舉動,躲在了付西蘅的身後。
這讓付西蘅很得意,他微微勾起唇角,傾城一笑:“大哥,你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想見到你。”
葉崇劭並不理會他,他看著想藍,漆黑的深眸中,有一種痛遮擋在冷凝的光芒下,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