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都沒用。當劉偉找到她時,木子頂著一張被哭花了的臉朝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劉偉西裝外套隨意搭在身上,領帶飛到身後,顯然他盡了最大的努力飛奔過來。他什麼也沒說,只默默地挨著木子坐下,也不管贊新的西服被泥土弄髒。木子用食指挑起蕩在後面的領帶甩回前面,戳戳劉偉的前胸,調侃道:“哎喲喂,今天穿的人五人六的嘛!還開著車,哪兒借的。”
劉偉把她手握住,憂慮地看著她。木子把手抽回,抹了一把眼淚,起身踉蹌地走到劉偉的寶馬車前:“不錯嘛!”說著木子身體一晃,差點跌下去,幸好她雙手撐住了車頭。劉偉忙來到她身邊,攙住她:“有什麼話就說,別拿我車撒氣啊。”
“你的車?”木子不相信地聳肩,“咱們認識一年多了,你有車我會不知道?”
劉偉苦笑:“還能什麼都讓你知道,我還有沒有點隱私了。”
木子愣了:“那你不會告訴我,連我們住的房子也是你的吧。”
劉偉看著她,不置可否。“我去,今天這資訊量有點大呀,我暈了。”木子扶著發脹的腦袋,努力讓自己好受一點。劉偉又要扶她,被木子推開:“騙子,都是騙子。”木子很激動,失控地抬腳躥向車子。劉偉立刻抱住她,把她拖住。
“別,姑奶奶。車是無辜的呀。”
儘管劉偉反應已經很快了,木子的腳還是在車上蹭了一下。她掙扎著讓劉偉放開她,可劉偉卻抱她更緊了,尤其是看到自己的愛車有受傷的危險之後。木子怎麼也掙脫不開,突然間嚎啕大哭起來:“混蛋,都是混蛋,都欺負我。”
劉偉被木子的吼叫嚇到,怔怔地鬆開手,過路人也向他們投來詭異的一瞥,劉偉更緊張了:“姑奶奶,別叫了,警察都被你招來了一會兒。”
木子還是哭,還是叫:“走吧,都走吧,走了就不要回來,你以為我沒有你就不行嗎,你不喜歡我就沒人喜歡我了嗎?混蛋!混蛋!”
木子越叫越起勁,路人或被嚇的避開,或湊過來指指點點,在人群聚過來之前,劉偉明智地把木子拖進車子,絕塵而去。
“喝酒去。”
木子點點頭,又慌忙搖頭:“對不起,劉偉,我瘋了。”
劉偉抽出一隻手撫摸木子的額頭,她縮成一團,不停地抽搐。
李炎今晚的歌聲格外憂傷,他在述說亦或者在宣洩著些什麼。因為木子很多事情開始變得更加艱難,連呼吸也變得艱難。他今晚不想唱歌,一點也不想,可沒辦法,這就是生活,由不得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一首歌終了,小新上前遞給李炎一杯血紅色的酒,說:“那個女人送的。”李炎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舉起酒杯朝那女人示意。
“怎麼沒看到木子。”李炎似不經意地問。
“不知道,我也在納悶,這可是她第一次曠工,她從不這樣的。”小新說出自己的疑惑後退回吧檯,把更大的疑惑拋給李炎。李炎將酒一飲而盡,便開始彈第二首歌。
像一陣細雨灑落我心底
那感覺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頭看著你
而你並不露痕跡
雖然不言不語
叫人難忘記
……
深沉而略帶沙啞的嗓音加上悲涼且曠遠的吉他伴奏,讓所有的心緒為之動搖。喝酒的放下酒杯,吵鬧的收起聲響,都寧靜地沉浸在這迷人的歌聲裡,很多人眼角泛起淚光。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難以忘記的人,失之交臂的戀人,無私奉獻的祖輩,嚴厲又慈愛的父輩,抑或某個只有驚鴻一瞥的陌生人。聽,聽這首歌,告訴我你此刻在思念誰。那個影子一樣的女孩,那個一到他面前就臉紅心跳說不出話的女孩,此生不會再有第二個了。木子,你想讓我怎麼辦,已經兩年,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