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木子姐生氣是應該的。”她氣若游絲地艱難講完。
木子感覺天旋地轉,眼前被蒙上了一層霧,她退後幾步倚著牆壁,防止自己跌倒。這同時,王雨晴柔弱地倒下去,李炎焦心地將她抱起,說了句“對不起,我會解釋的”離她而去。
“滾!統統給我滾!”木子終於花光了最後一絲力氣,癱在地上,頭靠在牆壁勉力支撐。
一切都是狗屁。她還在傻傻地為他著想,狗屁。木子跌跌撞撞遊魂般晃盪出天盛大樓,她真的好累,她想找個地方,一個能讓她喘口氣的地方。
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愛人背叛她,朋友遺棄她,有那麼一丁點天賦可以唱歌,卻不能唱自己喜歡的歌,好吧,那老孃不唱了行不行,也不行。你說,你說讓我怎麼辦,我死總行了吧。
木子漫無目的地走,走著走著,耳邊震耳欲聾地熱鬧吸引了她,她渾渾噩噩地閃進那扇黑暗的小門,小門裡是條通向地下的階梯,木子扶著牆小心地踩著貓步,到階梯盡頭一轉身,豁然開朗。十色的燈光,勁爆的音樂以及躁動的男女,最重要的是,有酒。木子直奔吧檯:“給我最烈的酒。”
帥哥酒保上下打量她,木子不滿地撅起嘴:“快點,我要喝酒。”
酒保遲疑著,一位氣宇軒昂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推上自己的酒:“小姐,請。”
木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飲而盡。
“金爺,她……”酒保還想說什麼,被那位被稱做金爺的掀起手製止,他手上除了小指,其它四根手指上都戴著戒指,或者純金,或者鑲寶石。
“賞臉到裡面包廂喝一杯?”
“不要。”木子甩開大步,走向舞池,繞過亂舞的男女,直奔舞臺正中的DJ臺,朝他大吼:“可以讓我唱歌嗎?”
“我好像見過你!”對方回道。
“見過我?不是在夢裡吧。”木子笑。
對方搖搖頭:“電視上,叫什麼來著,愛哭小姐是吧。”
木子驕傲地挑眉,被人認出來不得不說是件令人高興的事:“那我可以唱嗎?”
“當然。”
“你叫什麼名字。”
“大家都叫我阿磊。”
“阿磊,這裡好吵,我想唱首不吵的歌。”
“你想唱什麼?”
木子唱了首《親密愛人》,悠揚細膩似情人的傾訴。嘈雜的人群在那第一句歌聲響起時,安靜了下來。純淨的音色,動人心絃的情感,敲擊著每個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今夜還吹著風
想起你好溫柔
有你的日子分外地輕鬆
也不是無影蹤
只是想你太濃
怎麼會無時無刻把你夢
……
歌曲終了,掌聲雷動,木子眼角的淚滴,悄悄滑落。她撐起一抹黯淡的笑意,朝人群致意,在萬眾矚目中走下舞臺。認出她的人和沒認出她的人都過來跟她熱情的打招呼,看來是沒辦法再好好喝酒了,木子盤算著閃人,在層層圍堵的人群中進退兩難之際,一隊黑衣人分開人群,那個叫金爺的走進來:“那邊包廂,不會有這些打擾。”
木子此刻被各種聲音吵的腦仁兒疼,聽到有避難所,立即跟著去了。不諳世事的小綿羊落入虎口,此番一去,必定凶多吉少。
金爺和木子獨自呆在包廂中,他的黑衣人們在門外守衛。包廂是暗金色裝潢,低調且奢華。滿牆壁的各種酒類,讓木子興致高漲:“哇,這麼多酒!”
金爺大手一攤:“隨便喝。”
木子兩眼放光:“真的?”
金爺鄭重地點頭,木子不客氣地拿了瓶酒下來。金爺從櫃子裡取出兩個杯子,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