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雙繁捋了一把鬍子,樂呵呵的表情透出幾分意味深長:「你說呢?」
付拾一認真的說:「我看肯定不是。」
李長博輕笑:「付小娘子眼光獨到。」
三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若無其事挪開,該忙什麼忙什麼。但分明已經完成了一場心照不宣的八卦。
而當事人,還毫不知情。
不過,除辛最後還是來了。
付拾一瞅著除辛臉色不好的樣子,就勸她:「要不歇一歇——」
「本就是職責所在,不歇了。也沒大礙。」除辛爬上馬車,動作半點不受阻礙——很多時候,付拾一簡直都要覺得,除辛其實不是孕婦。
就是不知道她是在逞強,還是這個孩子對她來說,真的影響不大。
但是這話,付拾一覺得還是別問了:問多了,觸及到了傷心的事情,就不好了。
不過,她倒是忍不住看一眼厲海,有點兒讚許:也許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連厲海都對除辛照顧幾分?
一路到了現場,付拾一一進去,就看見了院子裡滿地的鮮血。
那樣子,有點兒慘烈。
不過付拾一倒是不緊張,看了看血跡之後就道:「受傷那個還能跑路,看來沒傷得特別嚴重。而且看出血量,應該也沒傷到大血管。失血不算多。」
「嗯,傷勢不算嚴重。」在現場的王二祥湊過來,和付拾一交接情況:「兩兄弟打架,動了刀。老二把老大給砍了。」
付拾一有點驚訝:「怎麼兄弟兩還下手這麼重?多大的仇啊。」
王二祥也沒搞明白,一臉的八卦:「那哪知道呢?不過一會兒可以問問。」
除辛已經進去看傷者了。
付拾一也跟著進去。
受傷這個老大叫辛正墨,說起來也有些年紀了。
今年也是四十六,開了個賣布的店,看穿著打扮,也能看出家境不錯。就是那綢緞衣裳上,這會兒不僅破爛,還滿是鮮血,看著有點悽慘。
老二辛正霄今年三十,已被綁在了另一間屋子裡。
辛正墨躺在床上,「哎喲哎喲」的叫喚,嘴裡不停的罵罵咧咧,只是翻來覆去,都是些傷心,沒良心的話。聽上去沒什麼新意。
除辛上前去,仔細看了看傷口:「傷口都不算深,估計是因為冬天穿得厚,所以就吃了些勁,」
付拾一自然也不是來看熱鬧的,這會兒就道:「那先脫衣裳吧。」
傷人事件還是要記錄傷口的,到時候根據傷勢嚴重程度,好來判刑。
衣裳脫開,付拾一數了數傷口:「一共有五處,一處在肩膀,四處在背上。都不算深,沒見骨。其中肩膀最嚴重,其他幾處還好。」
除辛側頭看付拾一:「需要縫合嗎?」
付拾一隻讓除辛判斷:「你是大夫,你看。」
除辛沉吟片刻,就問辛正墨:「縫一下傷口嗎?縫合好得快,但是現在肯定疼。」
辛正墨一個哆嗦:「不,不縫了。」
除辛就沒管,看錶情,竟是有點兒惋惜的樣子。
付拾一:……好吧,我一猜就是你想練手。
除辛上了藥之後,將傷口包紮妥當,就到了對薄公堂的時候了。
考慮辛正墨有傷在身,所以李長博也沒讓人都去縣衙,只說在這裡就解決了。
辛正墨感激涕零的,又是作揖又是道謝。
其實這裡是辛正霄的房子,辛正霄的妻子和女兒這會兒正互相摟著哭呢。
辛正霄一被帶過來,辛正霄的妻子就哭得更加大聲了。
還是李長博咳嗽一聲,說了句「肅靜」,這才消停了些。
辛正霄倒是沒什麼言語,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