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六郎徹底石化:……
程大郎上上下下的打量崔六郎,目光銳利得像刀子,顯然是恨不得將人仔仔細細地剖開來看,然後好確定這是不是殺了自己親妹妹的兇手。
最後還是崔六郎抬起手來揉揉自己的太陽穴,然後緩緩的說了句:「我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李縣令若說過殺人,還要拿出真切的證據。」
李長博點點頭:「這是自然。」
隨後李長部落格客氣氣的問崔六郎:「那不知我們可否搜一搜崔郎君的住處?」
崔六郎幾乎毫不猶豫就點了點頭,直接應允了這件事情。
其實就在李長博問話的時候,厲海已經帶著不良人們匆匆趕到。
此時一匯合,正好就被李長博安排去做這件事。
崔六郎的院子不算特別大,但是的確離瑗孃的院子還挺近的。
走得快一點,估計也就是兩三分鐘就能走到。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付十一悄悄的問李長博:「你覺得崔郎君真是殺人兇手?」
李長博點點頭,又搖搖頭:「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付十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可惜卻沒有更多的證據。」
說到這裡,付十一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張已經被燒掉了的紙:「如果能夠知道那張紙是怎麼來的就好了,哪怕不知道上面到底寫了什麼也行啊。只要知道到底那張紙是誰給她的——那咱們還有什麼可愁的?」
只是就連瑗孃的丫鬟都不知道這張紙的來歷,更沒有見過這張紙。
所以他們就更加無從下手了。
李長博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神色一下子就凝重起來。
他仔仔細細的思量了一會兒,忽然輕聲問了付十一一個問題:「如果不是崔郎君提前放置的,也不是那些下人傳遞過來的,那麼還有什麼時候,可以將這張紙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瑗娘呢?」
付十一順著李長博的思路往下走,可是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瑗娘都沒怎麼出過自己的院子,想要透過其他的辦法傳遞這一張紙——」
說到這裡付十一戛然而止。
她和李長博四目相對,然後脫口而出:「做遊戲!」
李長博點頭:「的確後來袁良沒有出自己的院子,所以別人也沒有機會接觸到瑗娘,但是剛到的那天下午我們一起做個遊戲。那個時候,其實也很有可能。」
「只要瑗娘當時不願意叫別人知道,悄悄的將紙條藏了起來,那麼自然就不會有別人知道。」李長博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咱們要排查的,或許應該是那天接觸過瑗孃的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欣喜。
而困擾在心頭的疙瘩,這會兒也彷彿有了迎刃而解的趨向。
兩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然後更湧出了無數幹勁: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或許也能找出真兇?
付十一說出自己的猜測:「其實我一直在想那張字條上到底寫了什麼。我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寫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
「畢竟瑗娘一大早就去泡溫泉,這個事兒,其實怎麼看都有些不合常理。」
李長博也點了點頭,眸光銳利:「甚至我覺得,那張字條就是兇手親自交給瑗孃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付十一壓低聲音悄悄問出另一個問題:「那李縣令你覺得兇手和瑗娘認識嗎?」
李長博搖搖頭:「說不好。但是現在我們猜測的那幾個人都被排除了。大理寺卿那頭一直沒有訊息傳來,就說明他沒有發現瑗孃的那個相好。可是如果沒有親密關係,瑗娘又怎麼會選擇在那個地點那個時間與他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