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確定白大夫就是殺害吳古的兇手,雖然為了小路的手術不得不推遲抓捕時間,但是總歸還要將人盯住了,不然到時候人跑了,又算是怎麼回事兒?
而傳回來的訊息,倒也不算太驚訝。
白澤謄那頭,竟是派了人在城中大小醫館外守著,一旦有疑難雜症,或是需要動手術的病人,立刻就將人帶到他的醫館去。
剛才,白澤謄醫館的人,就花錢買了個快要死的人——那人摔了一跤,然後應當是傷到了內臟,送來時候就不太好了。
而且家裡還窮。
故而這邊給錢,說還會盡力救治,那頭就想也不想同意了。
然後白澤謄的人,就將病患帶回了醫館,進行手術。
這個事情,付拾一雖然也不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可這會兒聽見時候,還是滿心震撼。
而且這個事情的複雜,讓她更是有點兒弄不準白澤謄這到底算什麼性質。
要說是單純治病救人,肯定不是。這更像是一種人體研究,手術試驗。
可要說是邪惡的事情,仔細想想也未必:白折騰肯出錢,也算是幫助了一個家庭。而且原本在其他地方就治不好的人,白澤謄說不定還能將人救回來。
退一步說,就算人死了,好歹白澤謄還給錢了。
真就那麼拉回去,必死無疑不說,也是一分錢沒有。
付拾一滿心複雜,臉上神色自然也是複雜。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這樣,就輕聲說了句:「萬事萬物,都是兩面性的。任何事情,都不能簡單定論。」
付拾一明白李長博的意思,只是仍有點唏噓:「他是個好的醫學研究者,卻不是個好人。」
這個形容……
李長博微微一愣之後,嘴角就勾起一絲淺淡的笑意:「這個形容,甚是貼切!」
除了這個事情之外,這些日子白澤謄也沒顧上過年,反倒是隻一心的準備著小路手術要用的東西。
白澤謄對這件事情,簡直幾乎是痴迷。
付拾一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無奈道:「也算是好事兒,至少有這個事情在,他暫且想不到害人。」
至於用人做實驗的事情——那還真管不著。這年頭,買賣人口,是合法的。只要不是拐賣就無人追究。就算李長博和付拾一有心想要阻攔,也是不能夠。
轉眼到了中午,付拾一想了一想,問李長博:「咱們吃點什麼?」
李長博反問付拾一:「付小娘子想吃什麼?」
付拾一垂眸沉吟,然後就有了主意:「咱們要不今天去吃山煮羊吧?」
李長博縱容的應下。
兩人收拾收拾,便出去吃山煮羊。
山煮羊其實就是水盆羊肉,不過現在叫山煮羊罷了。
這個其實做法簡單,就是將羊肉燉煮熟了,撈出肉塊,切成極薄的片,然後放入碗中,再撒上香菜,沖入滾燙的羊湯,一碗山煮羊就好了。
當然也可以自己加作料。
最常見的就是辛辣的羊油茱萸,弄上一點放在湯裡,湯就辣了。
冬天吃上一碗,暖身子的效果自然不必說!
吃山煮羊,要配月牙燒餅。一口餅一口湯,要多美就多美。
付拾一張口就要兩個燒餅。
李長博順口問道:「付小娘子今日累了半日,吃一個燒餅足夠?」
付拾一驚詫看他:「兩個都是我的,你吃幾個我拿不準,就沒說。」
李長博看著付拾一那一臉茫然和無辜,面上神色抽動片刻,最終敗下陣來:「那來三個燒餅。」
付拾一這下就更加震驚了:「你就吃一個燒餅啊!吃得飽嗎?」
她一面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