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心虛:「明日我給李縣令做。」
酒足飯飽後,付拾一和李長博先去李家小花園裡轉悠了一圈消食。
在梅花樹底下,付拾一拉住李長博,掏出了自己準備的錦盒:「這是給你準備的禮物。」
李長博目光落在錦盒上,驟然神色就柔軟多情起來。
他接過錦盒的同時,笑問:「這是定情信物?」
付拾一臉上有點兒發熱,但還是強自鎮定:「對啊。李縣令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可就是我的人了。」
於是李長博輕笑一聲:「那我便收下了。付小娘子此生,定不可辜負我。」
聽著這個熟悉的臺詞,付拾一腦袋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敢問李縣令你是不是搶了我的臺詞?
可月華下,白雪耀眼,李長博長身玉立,氣度出塵,一身光華更加耀眼,說是月下仙子也不為過。
他嘴角的微微笑意,更讓付拾一不由自主的就像是被灌了迷魂湯,「那是自然。」
只不過下一刻月下仙子就被蝴蝶結難住了:「這個——」
付拾一立刻上前指點:「這個是這樣,拉這條線。」
李長博拉開蝴蝶結,開啟錦盒,然後盯著盒子裡金光燦爛的髮簪呆掉:怪不得這麼重。
付拾一興致勃勃:「你看,這個簪子是我親自設計的。上頭的花紋是太陽哦!」
李長博還是不吭聲。
付拾一聲音小了點:「你是不是……不大喜歡?」
「喜歡。」月下仙子從牙縫裡艱難擠出一句話:「就是擔憂我並無衣裳可以與之相襯。」
畢竟,他的衣裳還真沒有這麼華麗的,能配得上這麼大一根金簪子的。
付拾一眨了眨眼睛,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好像還真是——」
「不要緊,回頭做兩身。」李長博很快就找到了補救的辦法:付小娘子的心意,不可辜負!
「嗯,你要常戴。看見簪子就好想起我來啦!」付拾一趁著這個氣氛,難得煽情了一把,說了句情話後,還特別誠懇的問:「需要我幫你戴上嗎?」
自然,月光畢竟是月光,不那麼明亮,她是沒看見李長博的為難。
最終李長博還是咬牙點頭:「好。」
這一刻,付拾一覺得自己簡直就是拿到了言情裡的夢幻劇本:月下,替溫柔的愛人戴上髮簪——啊,還有比這個浪漫更夢幻的嗎?
反正,送了付拾一回拾味館後,李長博回到家沐浴更衣後,又拿出了金簪來仔細摩挲。
就是面色有點發愁。
方良瞅著自家郎君這個表情,頓時有些不解:「郎君怎麼了?這是不喜歡?」
李長博低頭看那簪子,艱難搖頭:「沒有不喜歡。這紋樣特殊,一看就知是付小娘子用了心的。」
「那郎君為何如此神態?」方良更加費解:「看這個樣子就知道,付小娘子一定是下了血本。以付小娘子的性情,肯花這麼多錢,足以見得她心中郎君的分量。」
所以,應該開心不是嗎?
李長博幽幽的附和:「是,看得出來分量很重。」
方良歪頭:可郎君你的語氣,分明更加沉重了!
「就是……」李長博嘆息一聲:「太重了些。」
方良盯著金簪看了一會兒,默默的說了句:「好像是有些太重了。」
這麼戴著,時間久了估計頭皮疼。可自家郎君還不能不戴——這一刻,方良深深的領會到了自家郎君艱難。
不過,即便是艱難,除夕這一日,李長博還是將金簪戴上了。
金簪的黃澄澄金燦燦,給李長博清冷出塵的氣度平添了幾分富貴。
王寧看著自家兒子這個打扮,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