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拾一感覺耳朵都有點兒癢癢。
「他昨天晚上去張月娘家裡吃飯,喝了點馬尿,回來就又是又打又罵的!還動了棍子!最後把我頭都打破了!而且我躲還不行,他乾脆就把我攆出來了!」
馬牡丹越說越傷心,放聲痛哭不說,又瞪向了馮讓:「我就不曉得為啥子,他就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啥了!」
這話倒是狠話,可是說完這話之後,馮讓立刻就躲到了里正身後去,只探出個腦袋來,繼續色厲內荏:「你反正是我買來的!我說不要了,就不要了!」
付拾一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要是敢站直了腰板說這話,我都不至於鄙視你!
其他人也是止不住跟著看住了馮讓:真是你打的?
馮讓也不知怎麼想的,反正臉上通紅,最終他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說!嫁過來幾年了!你肚子有過動靜嗎!我打你怎麼了?!我還要休了你!」
而神奇的是,在這話之後,馬牡丹忽然也好似被抽空了渾身的力氣,連哭也不哭了,整個人都耷拉了。
第1242章 問題在哪
不過,這個時候就需要付拾一就上前去,仔細替馬牡丹檢查一下頭皮。
果不其然,馬牡丹頭皮上,有一處被打破的痕跡,看樣子,也是新傷,好在傷口不深,只有皮損,並無骨折跡象,就連腫脹也沒有多少,傷口也結痂了。
但是可以肯定,當時馬牡丹肯定是出了不少血的。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馬牡丹頭髮上會有血被擦下來。
付拾一輕嘆一聲,「她頭上的確有傷。」
李長博看向了馮讓:「昨日你什麼時候將她趕出去的?她又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馮讓尷尬了片刻,說自己都不記得了。
最後說話的反而是馬牡丹:「昨天晚上差不多到處都睡覺了,我也不知道能去哪裡,就躲在我家草垛子裡睡了。」
「天大亮了之後,他開門出去了,我才敢偷溜回家去。」
馬牡丹木然的盯著地上石頭:「不然他看見了,肯定又要打我。」
這個時間段,其實正好的命案發生的時間段。
也有人悄悄嘀咕:「那就更可能是她了。捱了打,她心裡恨得張月娘——」
李長博問:「張月娘是第二家那家兒媳?」
里正連連點頭:「是,就是那家兒媳。」
他頓了頓,又尷尬補上一句:「月娘平時有點兒愛說閒話,為這個,和人吵不少的架。也得罪了不少人。」
登時,李長博和付拾一對視一眼,都是有些無語起來:一個人憑藉一張嘴,將人得罪完了,也算是一門本事?
李長博略沉吟片刻,問了馮讓一句話:「對了,昨日夜裡,馬牡丹穿的衣裳,和上午她回家穿的衣裳,可有變化?」
馮讓還是搖頭:「都不記得了。」
付拾一這個時候就說一句:「不一樣。男女的衣裳不一樣。第一次被替換下來的衣裳,是男裝還是女裝?」
李長博微微一愣,隨後仔細回想,最後反倒是也不太確定了:「當時衣裳上全是鮮血,幾乎看不出原本顏色,只知是藍色。」
不良帥立刻道:「那我立刻去取來!」
說完,不良帥便小跑去了。
不多時,手上捧著血衣過來,奉給李長博看。
李長博仔細看了一看,隨後便確定了:「應當是男裝。」
「若不放心,讓馬娘子試一下就知。」付拾一如此提議一句,而後再看一眼馬牡丹:「女子衣裳,比男子衣裳要更大。看似差不多身量,其實做衣裳就不同了。」
用言簡意賅的話來說就是:女人胸肌大!所以衣裳更費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