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如今年紀已是三十八,長得有點老,看著像四十。
這個工作,還是付拾一的義父給介紹的。
周洲看見付拾一,激動得不行,手都在抖:「你,你怎麼回來了!」
付拾一尷尬一笑:「師兄,我就是回來看看,你別怕,我真不是來搶你飯碗的!」
一轉頭她悄悄跟李長博說:「他來了三個月,一個案子也沒破,都是我幫的忙,劉縣令差點不要他。從那之後,他看見我就繞道走。避不開時,就這麼激動。」
李長博登時無言,狐疑看她:確定這麼激動不是想報仇雪恨?
周洲終於緩過勁來,一口氣說完自己想說的話:「我現在進步不是一點半點!有本事來比一場!」
付拾一敷衍的點頭,安撫他:「我知道,你學了我義父留下來的秘籍嘛。切磋就不必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萬一再輸了,你可真就不好意思留下來啦!」
周洲臉都漲紅了,半天憋不出來一個字。
「對了,上次那個狗場案子,找到的屍體呢?」付拾一決定轉移話題。
這個法子顯然不是一般的有用,周洲立刻忘了切磋的事情,下意識帶付拾一去冰窖:「我仔細埋在了冰裡。想著萬一有一天能破案——」
走了一半,他頓了一頓,然後懊惱一跺腳,還是帶著付拾一去了。
李長博看著周洲那表情,就知道他心裡想的是「算了,回頭再比!」。
一時之間,他啞然失笑,忽然就從這個中年人身上看出了一絲絲可愛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付拾一下到了冰窖裡之後,周洲很快就找到了屍體殘肢。
只不過看見那殘肢時候,付拾一一下就滿頭的問號:???
周洲也傻了眼:「這……」
「你在冰磚裡挖的坑?埋進去的?」付拾一幽幽的問。
周洲嚥了口唾沫,點點頭:「是。」
付拾一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那你抱著出去吧。」
聽聞這話,周洲哀怨的看了一眼付拾一,可最終還是隻能自己伸手抱住了那一大塊冰磚——沒辦法,那殘肢都凍在了冰塊裡頭了,拿不出來。
「還有,自己跟家屬解釋。」付拾一走了兩步想起這個事情,於是又回頭提醒了一句。
周洲的表情就更加哀怨了。
反正出來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恍惚間以為剛才那一小會兒,付拾一給了周洲什麼委屈受。
當然很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從那哀怨上挪開了,改為關注周洲懷裡那個大冰塊——挺大的一個冰塊,周洲幾乎要抱不動。
尤其是現在走出來了,他更是忙不迭將冰塊放下來,更印證了這一點。
所有人都盯著冰磚裡頭那一顆頭顱和腳掌發呆。
李長博簡直驚住了,遲疑了半天沒出聲:「這……」
付拾一冷笑一聲:「這就是我們周小天才做的事情。」
周洲強行辯解:「我這是為了儲存屍體!」
「那你現在就想辦法弄出來吧。家屬還在外頭等著呢。」付拾一輕哼:「到時候說不定他們還要誇你儲存得好。」
周洲捂住了胸口:扎心了……
「而且經過冰凍的屍體,會有許多變化,到時候影響破案,你也去跟家屬解釋。」付拾一再度微笑:「反正這也是你的功勞。」
周洲:……
劉遠松終於看不下去,開口問了句:「那現在該怎麼辦?家屬在外頭等著呢!」
付拾一攤手手:「能怎麼辦?靜靜的等著冰塊融化唄。」
眾人:……
李長博抬手按住了頭,然後忽然明白自己有多幸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