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為了練手剝骨頭,那麼最開始時候,失誤是在所難免的。
徐坤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良久感嘆一句:「跟著你們辦案真是刺激,都是這些案子……」
他小聲商量:「下次能別拖我下水了?我昨日正和舞姬探討琵琶曲呢——」
付拾一斜睨他:「徐縣令啊,你這可不是好官的做派啊!」
徐坤義正言辭:「只是探討琵琶曲!」
付拾一賊兮兮的沖徐坤笑。
徐坤頭皮發炸。
結果攔著付拾一的卻是李長博:「偏題了,還說案子來。」
付拾一單手撐住臉:「除了骨頭我想不通,我還想不通到底是誰要針對我。我仔細想過,我的仇家,沒幾個啊——」
「如果是王家,王家肯定早就這麼幹了。如果是哪一個案子的事情,那他們有這個技術,也不至於被我破了案——」
李長博哭笑不得:「看來在牢裡沒白呆。」
付拾一悄悄嘀咕:當然了,難不成我真是過去吃點心的?
李長博抬手揉了揉眉心:「其實我覺得,恐怕是對方不想你再繼續調查這個事情。」
「其他的仵作,未必能調查出真正的情況。」
徐坤一聽這話,也立刻點頭附和。
付拾一微囧:「那也太大費周章了。關鍵是他都不怕我們反倒是查出了這個事情?」
李長博看住付拾一。
付拾一則反問李長博:「你和陛下說幾天破案?」
李長博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徐坤苦著臉:「到時候要破不了案,李縣令就得辭官。我也要跟著受牽連——」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
李長博倒是一臉平靜淡然。
徐坤很快就打起精神來,神秘兮兮的和付拾一道:「不過你知道,咱們若是查出來了,能得多大好處嗎?那劉尚書,怕是要換人!」
付拾一揚眉:「劉尚書這麼不行的?」
李長博斜睨付拾一: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好了,既沒你什麼事兒,你且先回去休息一二。」他言簡意賅:「查案子的事情,你不必操心,一切有我和徐縣令。」
付拾一看一眼李長博的下巴,本想讓他也先回去休息一下,結果李長博十分有先見之明的打斷了:「我昨日在宮中有眯了一會兒。」
於是付拾一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最後她看李長博一眼,輕聲道:「那你們有任何事情,叫人來跟我說一聲。」
然後付拾一就起身打算走。
李長博也起身送了出來。
徐坤這個時候就很機智了,他飛快站起來,一面往外走一面道:「我去更個衣。」
這分明就是給他們騰地方,讓他們兩個好有機會說說話。
他一走,付拾一立刻看向李長博,悄悄問:「昨天陛下為什麼留你在宮裡?」
「陛下的意思,先讓刑部查。」李長博神色凝重:「畢竟按照規矩,應當是如此才好。但是……我不放心。劉聲這個人,名聲不是特別好。」
付拾一伸手摸了摸李長博的鬢角:「你受罪了。」
「本就是我應當做的。」李長博伸手抓住了付拾一的手指,憐惜的摩挲了一下:「這個事情,付小娘子受罪了才是。」
頓了頓,他又柔聲問:「昨天嚇到了?」
「嗯。」付拾一老實點頭:「還是嚇到了。一想到那刀差點扎著我,我就有點兒後怕。畢竟花容月貌的,萬一毀了容,嫁不出去怎麼辦——」
李長博沒忍住笑了。
笑過了,又摩挲一下付拾一的手指尖:「不會的,就算付小娘子毀了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