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還氣鼓鼓的控訴道:「他都伸手摸了我的臉了,卻不娶我!這分明就是小娘子說的登徒子!人渣!」
「他就是想佔我便宜!」
付拾一看著春麗那張比起滿月也差不了多少的臉,再看了看春麗粗壯的胳膊,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忽然就有點兒惆悵:我該怎麼告訴她,她這樣子借給方良十個膽,也是不敢佔便宜的。
想起春麗還說昨天打了方良一拳,付拾一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今天方良動作大一點的時候,都會倒吸一口涼氣。
春麗那一拳頭下去必定是沒留半點餘地。
春麗看付拾一嘆氣,整個人都有點懵懵的:「小娘子為什麼嘆氣?」
付拾一伸手拍了拍春麗的肩膀,然後語重心長的說了句:「我覺得方良應該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就是想讓你別打擾我和李縣令單獨相處。」
「他應該是情急之下才捂住了你的嘴,並不是故意的。」
「一般來說男人對女人做這個動作的確是不合適,只不過有的時候因為太過熟悉,所以情急之下難免會忘了這個界限。只要不是故意的就行。」
付拾一小心翼翼地看春麗:「那你明白了嗎?」
春麗自己琢磨了半天,最後總算是點了點頭。
但還是問了句:「所以方良才不娶我的,是嗎?」
付拾一狠心點了點頭,認真的跟春麗說明其中的關係:「你和方良現在只是朋友。朋友之間是不會有男女之情的。如果要結婚一定要有男女之情才可以,就像是我和李縣令一樣。」
「一定要互相喜歡才可以,明白了嗎?」
春麗點了點頭,隨後眨著眼睛無辜的問了句:「就是要互相親嘴兒和抱在一起,才會有男女之情嗎?」
在這一瞬間巨大的愧疚感襲擊了付拾一,她感覺自己帶壞了小朋友。
一時之間,付拾一竟覺得有點無語凝咽。
最後付拾一覺得自己說不清楚了,索性點了點頭就將這事兒囫圇過去了。
不過她暗自下定決心:明天一定要對方良好些。
第二日一大早,天剛亮,劉遠松就過來接他們二人了。
付拾一睡眼惺忪地爬上馬車,又在馬車上睡了一路,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他們才到了地方。
其實張看山他們家,在本地也算是個有錢人家。
也算是本地鄉紳了。
不然的話絕對出不起那個價錢給王陰陽。
他們家的宅子是個兩進的宅子。
而且是磚瓦房。
張看山自己也做點小生意,販賣絲綢。
所以他們家也是十里八鄉都羨慕的人家。
張看山一共生了三個孩子,老大張秀,老二是女兒,前年也剛出嫁。
剩下一個小兒子就是死了的張珏。
張珏一直在讀書。
據說還是個挺聰明的孩子。
將來說不定是能夠去做官的。
劉遠松剛剛上去敲門,張看山就出來開了門。
其實張看山家裡也是請了幾個幫工的。只不過並沒有傭人。
之前一直是張看山的妻子和她的大兒媳婦一起操持家務。
如今張看山的妻子病了,人已經是起不來了。所以這些日子張看山幾乎是焦頭爛額。
偏偏昨天還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張看山如今對上劉遠松的目光,已經只剩下了苦笑:「讓劉縣令看笑話了。」
劉遠山坐了下來,看著張看山這個樣子,也有點不知說什麼好,良久,只能問一句:「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你可以與我說說了吧!」
張秀本來跟在張看山後面,如今上前一步